不了两下,投壶她从来都投不准,便自己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带过来的一个鲁班锁。
今日天气不错,温皎皎趴了一会就开始犯困了,就在她迷迷糊糊的在那有些打瞌睡时,就听到一阵争执声响起。
“周陌思我要撕了你的嘴!”
温皎皎揉了揉眼睛循声看去,只见前面一群女眷们围在一块,项文珠正一脸气愤的和周陌思拉扯,周围的人都在劝。
这种场合年长的妇人都在厅堂中或是另一处说话,只有年纪轻的姑娘们在一块。
项文珠性子一向暴躁,且眼中容不得沙子,看情形,估计是从周陌思那听到置喙她的话了。
周陌思这人,你说人也并不是很坏,就是嘴巴特别碎。
在第一世她就因为嘴碎爱八卦,和项文珠结下不少梁子。
这边年轻姑娘们发生的口角争执,自然不会让老太妃出面,温皎皎看着温妙然从廊下走下来,对着拉扯的二人道:“项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周姑娘半分武艺都不会,被你这样一方拉扯,衣裳钗环都松懈了,便也算两清了。”
“两清?”项文珠气笑了,拽着周陌思的头发抬手就是给她一巴掌,而后将她用力一推,在温妙然面前拍了拍手,“看到没,这才是两清。”
温妙然嘴角扯了扯,扶着周陌思道:“周姑娘,你且跟我来整理一下衣裳。”
周陌思被项文珠打的眼泪汪汪的,她恨恨的看了项文珠一眼,说道:“不过是一个续弦生的,有什么好嚣张的!”
项文珠还想上前,被温妙然叫侍女拦了下来。
项文珠被侍女拽着气的要死,“你娘不过是妾室上位,挤走了正室夫人,也配在我面前放屁!”
而后项文珠又对着温妙然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人家正头王妃还在这呢?你一个侧妃也配站在这里管我的事!”
众世家贵女听着项文珠这一番粗鲁的言辞直摇头。
这种场合虽然妾室庶女是不能来的,但温妙然好歹是侧妃,地位还是在她们之上的。
项文珠性子耿直火爆,但也不是不顾及场合身份的人,只是她的软肋就是她的母亲,谁敢在外面说她母亲一句不是,她就要发疯挠人的!
项文珠几下挣脱了侍女们的桎梏,朝着周陌思扑去,温皎皎眼尖的看到周陌思手中拿着一个尖细的簪子在手中,项文珠扑去时她举起那簪子就要往她脸上划去。
温皎皎被惊的站起身来,这不过瞬息之间的事,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周陌思的簪子要划到项文珠脸上时,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几下就把她们给拉开,将周陌思手中的簪子夺下。
是元琅。
温皎皎松了一口气,又坐了下去,还好她来的及时,这簪子要是划到脸上,项文珠非破相不可。
“既是两位姑娘的口角之争,动手就不对了。”
元琅对着周陌思道:“周姑娘先对项姑娘出言不逊,挑衅在先,就不要怕她打你。”
说罢,元琅又对着项文珠道:“项姑娘,这是太妃举办的宴席,你即便心中有气,也莫要闹的太大,等宴会结束了再找她打一顿不迟,私下了结即可,莫要连累了父兄的名声。”
周陌思听到元琅说让项文珠结束了再打她一顿,眼睛都瞪大了,这是王妃能说出的话吗?
“王妃,你”
元琅转过身面对着周陌思,亳不客气的将簪子展现在众人面前,“周姑娘,拿着这个东西伤人,后果有就有些难办了。”
说罢,元琅又十分不客气的对着温妙然道:“侧妃站在周姑娘身边,见到她用金簪伤人为何不阻止?”
周陌思在温妙然把她拉到一边时,就已经将金簪取下握在手中了。
温妙然:“我未曾看到,姐姐莫要将这等罪责推到我身上。”
元琅皱了皱眉头,刚想开口,就听到一声软软的带着些许沙哑的嗓音传来,“你看到了,你刚刚扶周陌思的时候还摸到了她拿着金簪的手。”
众人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容颜艳丽又带着几分稚嫩的姑娘坐在廊下,撑着下巴向着她们这边看来。
元琅微微一怔,问道:“这位姑娘是?”
她身边的侍女提醒她道:“这是国公府的表小姐,是侧妃同父的四妹妹。”
元琅了然,她在进王府的第一天,身边的侍女和嬷嬷就将京城的一些世家贵女一一说与她听,尤其是侧妃的家世,她最是清楚的。
原来这个就是温家那个身体不好的嫡女,不过元琅听的最多的就是她是萧家的表小姐,而不是称呼她为温家的四小姐,若不是嬷嬷特地告知了她和侧妃的关系,她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层。
那萧夫人和温府和离之事当时可是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直到现在还是京城众人一件津津乐道之事。
元琅没想到在北渊还会有如此干脆果决的女子,心中倒是有几分敬佩。
如今看到那明艳的小姑娘毫不犹豫的开口,元琅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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