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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葭一路赶回不度山,主要就是为了给戚邵胥他们报平安的。
而很显然,戚邵胥他们对于他这趟闯天门的经历很感兴趣,戚葭也不吝跟他们说了起来,并且将自己打包来的水果、浆果和各式灵饼都分发了出去。
而在听说戚葭打算以后都留在玉京以后,不度山五薯都表现出了不舍和挽留之意,戚邵胥更是忧心忡忡地问他:“你没有在那位面前现出原身吧?”
戚葭便答没有。
眼下,小胖啾的声音里充满得意洋洋:“大师兄放心,我可时时刻刻记得你的话呢,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现形,尤其是那条渣龙……”
他说着,凌空一变,原本嫩黄色圆滚滚的鸟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体态修长,容貌昳丽的青年躯体。
色彩浓烈的艳色衣袍包裹着细瘦颀长的身段,青年的穿衣风格很随意——腰带半系,未着鞋履。
黑发如瀑般披散下来,长度及腰,半掩面颊,美如冠玉,恣意风流。
而仿佛知晓自己的风姿很是别具一格一般,这青年还在空中缓慢地转了个身,向周围展示一番,才勾了勾唇道:“我感觉大师兄你说得对,那条渣龙当初一定是相中了我的美貌,才渣了我。所以我一定不会让他看见我的真身的!”
“为了不叫他看,刚才本啾干饭的时候都用着鸟身……”
一想到鸟嘴很小、自己啾啾啾着吃饭比平时要费了很多力,戚葭都为自己感到委屈。
半空中的美人露出了落寞神伤的表情。
“……”没想到戚葭说现人形就现人形的戚邵胥下意识低下了狗头。
虽然戚绍胥已然感觉到了欣慰——师弟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话,也有防护意识,大致不会像猪拱白菜一般轻易被人拱走。
而与下意识会回避美貌的大师兄不同,不度山五薯的思绪就要简单了许多。
五只肥啾仍旧紧凑地挤在一根树杈儿上,差点要将老树杈压弯。
但那五只却全不在意,只蹲在上面继续叽叽喳喳:“有一说一,戚葭你的人形尊嘟美貌!”
“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形!”
“大师兄说得对,戚葭,你可千万别在外面露人身,我怕你被人绑走……”
“说正经的吧。”戚邵胥咳了一声,打断五薯的话,同时看向空中漂浮着的那道纤瘦绮丽的身影:“你真的打算留在天界了?”
作为一直以来的大师兄,戚邵胥忧心忡忡:“可你如今失忆了,各种常识都没得。更何况那九重天上的玉京是什么地方,本就人情复杂,你又是待在那喜怒无常的天帝身旁,我真担心你会被欺负。”
“不会哒啦。”戚葭说。
声音依旧清脆且悦耳,他声音明明与胖啾时无异,但以如今这副修长人形姿态说话,哪怕只是随意的一句话,几个字,也会令人觉得他谈吐不凡,犹如空谷幽兰,贵不可攀。
鲜衣长发的美人再度勾唇一笑:“玉京也没有你们说得那般恐怖,天帝目前待我十分客气,而且天帝身边的那位仙子姐姐人也很不错……”
“窝也觉得不错,至少还有这么多好吃的果子!”枝杈上的麻薯团子们一边吃着香甜多汁且灵力充沛的果子,一边吱吱喳喳地叫。
“天界的东西自然是好。”这时候,二师兄胡朗也闻讯赶来,火红色的狐狸瞬间化身成同样穿着红色衣袍的青年模样。
胡朗:“但是戚葭,你不会被这几个果子就骗上天界吧?……你说天帝待你不错,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只是想要你腹中的龙子?”
戚葭:?
半浮于空中的青年略微一歪头,一双凤眸也微微睁大,眸光杳然生辉,如星辰一般煽动了一下。
胡朗直接被他这目光看得暼开了视线,不自然道:“咳……你们不是都听说过么,有个隐秘的说法,说天帝陛下在万年前的那场大战中受创,虽然灵力没什么损伤,但身体方面……”
他这么一说,戚葭便想起虞白溪脖子上染血的绷带了。
但胡朗显然是另一个意思:“所以当初他抛弃你,大概是没想到你能……怀上。现在发现自己有子嗣了,他自然要将你留下,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但等戚葭生了崽儿以后,那位会怎么做就不一定了!”
“……”
听了胡朗的一番分析,戚邵胥的狗狗脸不由露出凝重的神色,就连枝头上面的五坨麻薯都愣住,不啾了。
大家都傻眼了,感觉二师兄说的,极有可能是对的!
唯有戚葭还在状况外——实在是他走神了,没懂虞白溪动不动就流血的脆皮体质与自己怀没怀上有什么关系:“啊?”
但过去的三个月来,戚葭因为灵力亏虚,也经常会出现动不动就走神、或者忽然睡着的症状,精怪们都习以为常,没当回事。
一只树杈上的麻薯团子率先反应过来:“这事儿二师兄你怎么不早说?早知道,就不应该让戚葭上玉京啊!”
“我也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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