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阿漪
我要去找阿漪!朱藜满心欢喜的向外跑去,朱凌安抬手拦住这直冲冲的小子。
你小子,比叶漪大着两岁,就中了个探花,还好意思往叶家跑?朱凌安说着就想再揍朱藜一顿,老夫算是看明白了,这么多年老夫是给叶家养儿子呢!
朱藜求饶到:夫子,等我回来您再说我,我真的想去见阿漪!
朱凌安没法,只能放朱藜出去,长叹一声道:那就顺趟告诉叶家,别弄什么谢师宴了,老夫不去,让叶漪来老夫这儿住几天罢。
爹!谢谢啊!朱藜一声欢呼就跑出了门。
这时候知道叫爹了!朱凌安摇头,多大的人了,还如孩童一般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叶漪在琼林宴上被灌了几轮酒,醉得彻底。
朱藜哥哥,我要和你睡被拐回朱府的小状元扔掉了平日的矜持,赖在探花身上不动。
朱藜即觉得欣喜,又觉得心疼。
欣喜的是叶漪主动抱着他,心疼的是自家小孩喝了太多的酒。
叶漪倚靠在朱藜身上胡言乱语,也不怕吵醒了夫子。朱藜拿他没办法,便只能先拎回自己的屋内。
叶漪一个人低声呓语,不知说到什么伤心处,居然哭了起来,朱藜顿时手足无措。
费劲地把乱动的叶漪扶到床榻边,朱藜刚准备起身去洗个布帕,手却被叶漪抓住。
朱藜,我们还是少些来往吧。
朱藜愣住。
阿漪?
叶家功高震主,这些年家父在朝中已有被孤立之势。如今边疆战事已平,兄长即将要回京,那人必不会由得叶家坐大,稍有不慎,叶家便会步入朱家后尘。叶漪抬起头看着朱藜,眼中的醉意不知何时消散,看得清形势的人已陆续与叶家撇清关系,朱藜,你呢?
我晓得,我晓得你对我的情意叶漪声音很低,但是那是不对的,朱藜
朱藜哑然失语。
他对叶漪的心思太过于明显,但叶漪从未说破过,他也未求有什么结果,只是想多照顾叶漪些。
阿漪,你醉了,这件事我们放过吧。朱藜垂眸,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在恳求,我是你的哥哥,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了
朱藜,父亲要给我定亲了。叶漪打断了他的话,双眼紧盯着朱藜,你长我两岁,早该定亲,夫子大约已经有人选了吧?
朱藜,这是命。
叶漪的眼神中包含太多的情绪,朱藜恍然间明白了叶漪的心意,他苦笑一声:阿漪,别这样。
哥,就这一次了,我不想错过。叶漪眼尾泛红,抬手就去解自己身上的衣带。
朱藜一把按住对方的手,沉声斥责:叶漪,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叶漪手下一顿,却还是扯开了衣带:朱藜,错过了,我才会后悔
他要帮父亲扛起岌岌可危的叶氏,这是生来就压在他肩上的责任,他没有权利一直任性下去。
今夜,大约就是他最后一次任性的机会了。
叶漪的肩臂半露,红艳的状元袍要掉不掉的挂在臂弯。犹如嫁衣一般的红,热烈的燃烧在朱藜的双眼中,他满目怜惜:叶漪,你真绝情。
这算什么?
唇齿撕咬,朱藜抚摸着对方清瘦的背脊。
唇舌分离,朱藜低声喟叹:阿漪,你的绝情只留给了我
夫子不会为我定亲,你知道的,他与那位
叶漪轻声喘息,抬手搂住朱藜,他目光怔怔的望着朱藜,嘲讽般的勾起嘴角:我与那位,又有何区别?
朱藜低头堵住他的唇。
朱凌安曾是前朝三皇子最亲近的友人,当时朱家是站在大皇子派的,朱凌安不顾家人反对,甚至与朱家断绝了关系,只为追随三皇子。最终,换来的却是三皇子翻脸不认人。
当今圣上登基不久就着手打击当年拥护其他皇子的家族,其中就包括朱家。
不过数月,那个皇帝就已经不是朱凌安认识的三皇子了,宫中大选秀女之时,朱凌安便辞官离开朝廷,孤身办起了学堂。
朱凌安从未说过当年那位曾对他许下的海誓山盟,但朱藜知道,那必定是情深意重的,否则,朱凌安那般洒脱之人,也不会多年不忘,苦陷于情伤之中。
金榜题名,红袍加身,酒醉情浓,共度春宵。
听起来风流倜傥,却是一夜荒唐。
次日,朱藜醒来时,叶漪睡得正熟,抬手轻轻抚摸对方白皙的脸庞,朱藜低头亲吻叶漪的额头。
叶漪被他闹醒,还有些弄不清眼前的情况。怔愣半晌,他才想清楚自己昨夜做了些什么。
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朱藜轻笑,语气温柔缱倦。
在朱府住几日吧,之后你做你的官,娶你的妻,我们算得好聚好散。
叶漪白着脸,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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