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心有一本明帐,知道自家主子对于淑芳斋还有着更大的计划,是以自然是不愿意小燕子在这个时候就当着自己连带着其他下人的面露出什么口风,而被他这一打岔小燕子也后知后觉的回过了神,一边暗自庆幸一边又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瞪了小凳子一眼
还嫌姑奶奶我不够憋气?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只是令妃娘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奴才伺候好了格格,眼见着格格您这般不顺心,奴才这心里不是着急么?而且待会令妃娘娘过来若是看到您这幅样子,不知道的岂不是以为奴才等人惹怒了您,格格,您便当心疼心疼奴才暂时息怒了吧?
息怒?我息个哪门子怒?
小燕子本就是个极迁怒的人,心里头不痛快这会儿可谓是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是眼中钉,即便从理智上来说她明白令妃是她的靠山之一,可从情感上来说,想到之前在永寿宫的时候对方一点忙都没帮,这次出宫也压根没帮自己的腔,她心里对令妃也很是有些膈应
这宫里的人都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口口声声的说心疼我在意我,可一个两个的还不是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哼,哄着我当了格格留在宫里就不管我死活,以为姑奶奶真这么好欺负?我呸!
格格慎言啊,您
怎么着,一个两个的给我添堵,难道我连说都不能说了?我就豁出去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小凳子的话句句带着深意,小燕子虽然不是什么蠢人,却奈何心中本就憋着一团火,这般之下,自然是越演越烈,竟是抬手就拿起一个青瓷花瓶朝门口摔去,小凳子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得色,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按照心中计划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却是只听到背后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尖叫
啊!
岂有此理,你们都不想活了,就是这样迎接娘娘的?主子您,天哪,主子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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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带着永琪等一群人离宫之前想着被景娴分析得透彻的其中利害,自然少不了来延禧宫嘱托上一番,意思是让魏碧涵好好管教小燕子,魏碧涵虽然知道这是个做好了是应该做不好就落埋怨的苦差,可是旨意落到了头上却也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而上,她料到了小燕子会因为不能出门而心生不满,也料到了小燕子学规矩不会那么听话,可是她一千个一万个没有料到淑芳斋会用花瓶来迎接自己宫中尔虞我诈见得多,杀人不见血也没少见,可是这般简单粗暴的对待她魏碧涵还真是从未见过,从未想过,一惊一气之下,不由得直接厥了过去。
胡太医,令妃到底怎么样了?
自己所辖的后宫出了这样不上台面的事儿,作为皇后的景娴自然少不了要前来跑上一趟,只是随时注意着淑芳斋动静的她却也不会没有半点准备,魏碧涵前脚刚上了辇往淑芳斋出发,她后脚就将后宫嫔位以上的人全部都招进了坤宁宫,如此,便只见这延禧宫的寝殿里头不光是她端坐在主位,还有着一票人陪坐在一旁
这,这
景娴面上不温不火,话也问得不急不慢,可是上位者的气场一开再加上殿中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胡太医的额间不由得泌出了层层细汗,原本打好的腹稿也紧张得说不出一个字
嗯?
经过上一世的锤炼,景娴早就将魏碧涵的势力给摸了个一清二楚,旁的不说,就说眼前这胡明芳便是其最信任的心腹之一,想到那会儿自己没少被这二人联手弄得节节败退,景娴眼中就只有一片冷意,啪一声的将茶盖扣在茶盏上
怎么?你也是宫中的老资历了,且还一直负责令妃的脉案,这会儿难道连个所以然都说不明白?听底下人说令妃不过是受了点惊吓,你究竟是医术不精还是其中有什么内情让你存心要欺瞒本宫?或是说硬要本宫将太医院的人都传来?
微臣不敢,微臣岂敢有这般不臣之心,更不敢欺瞒娘娘半分,只是令主子的脉相实在有些紊乱,求,求娘娘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微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胡明芳是宫中的老人不错,在跟魏碧涵踏上一条船之后忽悠起弘历也面不改色亦是不错,可是眼下里被景娴这般气场一压,被这大不违的帽子一扣,在加上心里头确实没有谱儿,却仍是不由得慌乱了起来,而按照他所想,他原本是想借着再把一次脉的机会好好探探魏碧涵的意思,可他没料到好不容易得了景娴点头,躺在床上的魏碧涵却是没得半点反应,这般之下,磨了半晌他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一五一十了起来
回,回娘娘的话,令主子这是有孕了,只是因为日子尚浅又受了惊吓,微臣方才没,没能看出来,微臣医术不精,望,望娘娘恕罪。
哦?那倒是件喜事了。
先前幺蛾子一桩连着一桩,景娴虽然觉得好像错漏了什么却也没有功夫去细想,直到永寿宫的乱子平息下来弘历那厮又折腾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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