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妒夫行径气得不清,但抹脸的空隙间忽然看见站起身的苏严极不明显地冲他摇了摇头,眼珠一转,就着脸上的酒渍低声呜咽起来。
张乐世过来想打圆场,被褚辞玉一个杀人般的目光钉在了原地。
启蛰顿时一个头八个大,不管怎样今天这宴会是进行不下去了,她给张乐世一个眼神叫她在这善后,拉着褚辞玉就要先出去。
褚辞玉也不太想和她在这闹,倒不是别的,主要是看着这三个人闹心,他先和启蛰把这事掰扯明白,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这几个舞伎!
但苏倾可不想让他们这样走,好不容易才和长公主说上话,看长公主纵容这妒夫的架势,今天若叫他们回去,来日就算长公主身边换了人,怕也不会记得他苏倾姓甚名谁了!
他一个眼神示意,今天整场宴会基本都沉默倒酒的少年微微颔首领命。
那少年站起身,恰好停在褚辞玉身前挡住他。
褚辞玉带着怒火的目光如有实质射过去,只见方才还呆滞的陶俑转脸已换了一副尖酸刻薄又故作大度的表情,给个他气的够呛!
只听那百变陶俑矫揉造作道:“这位郎君怎么来了闹完一场就要走?咱们长公主一向疼人,就算是这位阿弟不懂礼数,想来也不会重责。只是这般场合,还有这么多人在场,阿弟也应当注意分寸,别在人前做没教养的事,给长公主落面子你说是不是?”
嘶!见识过褚辞玉醋劲的张乐世倒吸一口凉气,真好小子,有勇气,比那个关羽胆都大!
启蛰也听得耳后一紧,不由得想起那句名言——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褚辞玉原本还没细看他,但这人挡在前面,他就顺势把陶艺黑炭纸扎人三人都细细打量一遍,不由怒火更炽。
他这些天来没干别的,净抓违规机构了,从这些机构里搜罗出来关于长公主喜爱什么样男人的资料是应有尽有一应俱全,恨不得连什么发型什么配色都一一列出来!
关键是,有很多居然还很对!谁知道这些都是谁怎么知道的!
但就算再怎样,这些野机构毕竟离启蛰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其中有许多也是杜撰的。
而眼前这几个男人,尤其是白得和纸扎人差不多那个,启蛰或许只是见他好看,只有同样身为男人的他知道,这人是如何做到了从头发丝抠细节到脚指甲。
腋毛腿毛剃的干净,浑身无一丝赘肉,反倒有薄薄肌肉,发丝清爽不油,眉毛也细细修理过,身上还有着淡淡花香气,方方面面都是按着启蛰喜好处理的!
褚辞玉越看越觉着心火直燎,听完话更是怒不可遏:“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本世子称兄论弟?本世子教养如何轮不到你点评,自己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少拉着别人!”
启蛰本就不欲在人前吵闹,听他话里意思就快把自己都牵进去了,赶紧拉拉他的衣袖,准备将人带走:“好了,理他做什么,不要在这里吵闹,先和我回去。”
褚辞玉心火未尽,听了话点点头转回身:“好啊,我不和他吵,我只问你,你尽说忙,就是忙着来和野男人喝酒唱歌吟诗作对的吗?前些天就说娶我为什么还不娶?!…啊呸!为什么不成婚!”
启蛰听得直欲扶额,是真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掰扯这个:“行了,回去我再和你说,快走吧!”
褚辞玉瞪她一眼,却也知道启蛰的性子,不情不愿地跟着她走了。
苏倾见关苓也没拦住,又给乌勒闲一个眼神。
乌勒闲看起来挺刚健的一个人,却采取的怀柔路线。
他几步跟到启蛰身后,用含情脉脉但不怎么标准的官话说:“公主要走,乌勒闲只好告退,这一退,就是一……”
“噗!”张乐世好悬没在这么严肃尴尬的气氛中乐出来。
这是当下茶楼改编姓褚的话本里的一句,这“误了咸”不知道怎么听到的,还是打算拿这个练习官话,但她真的很想说一句,别什么都拿来用啊亲!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看话本的!
启蛰也尴尬得脚趾扣地,但好在张乐世一声气音打断了那个“捂了嫌”的尬言尬语,启蛰狠狠瞪他一眼,拉着褚辞玉赶紧跑了——天可怜见,她是真再丢不起这个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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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爬床尚未成功,苏倾仍需努力,我看好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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