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一路从汴州走到距离京城这么近的地方,都没有人禀报!!
如果说汴州周边,全被三皇子收买倒也罢了,可这沿途一路,尤其是京城周边,三皇子何其大的能耐,可以在悄无声息中,把十万军队带到京城?
如今这些问题都是次要的,怎么应对来势汹汹的三皇子才是最主要的。
三皇子嘴上打着勤王的旗号,任谁看都知道,他必然是为了皇位而来。
陛下中毒就是三皇子的手笔,他万事俱备,不知道准备了多少年,只差一个借口罢了。
众大臣心里也清楚明白,陛下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中毒的消息并没有被宣扬出去,远在汴州的三皇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只有一个可能,一切都是三皇子暗中谋划的。
此消息一出,众人皆是惊愕。
一些刚刚入官场的官员并不清楚,可老臣们却是知道的。
当年,任谁看了不说一句三皇子是个温润君子,翩翩有礼,甚至是有些怯懦的。
他的那些怯懦,惹的陛下不喜,再加上他母妃,是因为要陷害敬贵妃,事情败露之后被赐死的,所以陛下更加不喜欢这个儿子,但三皇子毕竟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陛下给他的封地,富庶辽阔,是个绝佳的地方。
可现在看来,三皇子哪是怯懦,他简直是大胆!大逆不道!这是逼宫!是谋逆!
如今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要么,有足够多的兵马和三皇子对抗,要么,陛下清醒过来。
可齐御医说过,此毒从未见过,如今他们还在研制解药,陛下如今神智不清,他们推测至少还需要十天。
可如今,只剩三天,三皇子就要打进京城了,那里还有十天可等?
唯有召集所有兵马抵挡三皇子。
可陛下昏迷不醒,没有陛下的谕旨,怎么调动城中守备军也是问题。
就算全部纠集起来,也是扛不住十万大军的,更别提三皇子去往封地已经十几年,十几年时间的准备,这队兵马的素质必然不低。
两难的境地。
贺延臣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事情的源头,是姜予安父亲留下的那个图案。
一个小小的图案,牵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也不用去汴州了,事情此刻已经清晰明了。
并不是有人劫持三皇子,也并不是什么敌国,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三皇子!!
灭姜予安父亲口的就是他,他和羌国必然也有联系,否则行宫时刺杀姜予安的怎么会是羌国人?如今三皇子起事,羌国正好前些时日不断骚扰边境,陛下派骁勇大将军前去,削弱京城势力。
好一招棋!
至于姜予安,恐怕也是京城的耳目,看到姜予安身上的花样,才起了疑心,他们还未准备完全,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才想绑架姜予安问出究竟。
这也就是之前贺延臣一直奇怪的一点,因为说是刺杀,那些人却没有下狠手,显然是更想抓活的。
所以,是不是代表,姜予安那里三番两次没有进展,她还嫁给了贺延臣,贺延臣当大理寺卿这么多年,嗅觉何其敏锐,他们定然害怕阴谋提前败露,提前加快事情进程也说不准!
悄无声息豢养十万军队,必然是不易的,如果还仓促执行计划,必然有薄弱点,所以或许此次,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难敌。
贺延臣把想法和定国公私下说了一些,他是文臣,只管查案,其余的他无法插手,是太子和武将们的事,但他知道,此次危在旦夕。
如今,陛下中毒一案基本已经厘清,只是缺少关键性的证据罢了。
明面上这个案子,戛然而止在管事那里,其余的,可能要等三皇子打到京城,才有结果。
案子查清,那边太子集结朝臣,如火如荼的讨论到底该怎么办。
贺延臣没有旁听,而是选择快马加鞭地赶回定国公府。
一进门,贺延臣还没来得及和姜予安说她父亲的事,姜予安就匆匆迎了上来。
昨日武德司把所有人都调走全面追查天香草的案子,她身边只剩下成二,她不敢让成二离开,其余人去送又进不了宫,也有危险,所以她一直等着贺延臣回来。
“喻之。”姜予安听到贺延臣的脚步声,脚步飞快地走向门口。
贺延臣看她小跑起来,怕她摔了,上前两步张开双臂。
姜予安止住了冲势,双手握着他的手臂。
“怎么了这么着急?”贺延臣问道。
“我今天仔细思考了许久,按照你和我说的,恐怕三皇子有问题!”姜予安说道。
“我正是要和你说这个。”贺延臣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关上门。
他把如今的形势和她说了一遍。
姜予安听的觉得险象环生,突然想到什么,看着贺延臣,若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三皇子兵临城下,京城的军队抵挡不住,贺延臣必然会站出来作为一个兵,上场拼杀,因为他有能力,因为他官职在身,因为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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