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姜予安稍稍抬头,她没睡好,天一亮,想着给贺延臣做一些护具,看看能不能叫人送去。
“怎么了?”
“二爷来信了。”云苓把手里的纸递给姜予安。
姜予安闻言,赶紧接过,撕开信封看了一眼。
【飖飖勿念。】
只有四个字,字迹远没有贺延臣平日里的工整,想必是匆忙写的,纸都不平,皱皱巴巴的,姜予安鼻子泛酸,他平安便好。
他终于记得,在她担心的时候来个信了。
姜予安放下手中的东西,去了书桌旁,展开一张纸:【家中一切安好,不要担心,保护好自己,平安回来。】
她匆忙把信塞进信封:“谁送来的?人可走了?”
◇
◎我会带队去将于山◎
“夫人, 来人行色匆匆,放下便走,现下恐怕已经走了很远了。”云苓说道。
姜予安放下手中的信, 点点头:“也好。”
他恐怕每日都忙, 她知道他平安便好。
“云苓,你下去吧。”
“是。”云苓看了一眼姜予安的脸色, 并没有什么不对,便出去了。
姜予安举起贺延臣送来的信,细细端详,看到右下角,手轻轻颤抖。
那是什么?
右下角被撕去了一块, 刚刚看的时候, 姜予安并没有注意, 那里好似有一块血迹!!
非常小,只是纸的毛边稍稍有些泛红, 她眼睛泛红,这个人是不是又受伤了!
还能提笔写字, 应该没什么大事, 定国公也在, 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贺延臣受伤,况且军中还有医吏在, 姜予安安慰自己。
她定下心神, 重新拿起绣篮给贺延臣做护具,不过半天就做好了, 她想了想, 把之前贺延臣送给她的那块玉佩一起装进了包袱, 还有她重新写的一封信, 托人想办法送到贺延臣手里。
办好这一切之后,姜予安去了贺延臣的书房,贺延臣的藏书极多,甚至还有很多孤本,姜予安是想来找找关于皇帝身上的毒的办法。
林业去宫里之前,姜予安拜托他有什么情况都及时给姜予安来信,好让姜予安能及时掌握信息。
刚刚林业给她的信中就说,陛下身上的毒已经有解药了,大方向肯定是正确的,但用量把控不好,这种毒林业并没有见过,孙御医也从没有见过,所以一切都只是在摸索,他们不敢下猛药。
姜予安便想着,能不能在书中找找线索,虽然希望渺茫。
京城外。
三皇子火力全开攻城,几乎是一刻都没有歇过,照这般速度下去,恐怕要不了两天,城门就得破。
兵马未到,粮草先行,本身三皇子就是想着短短时日拿下京城,因此,他们的粮草带的必然不多,如此夜以继日地攻城,将士们的消耗也大。
三皇子的营地驻扎在将于山山脚,山不高,但极陡,正面突击易守难攻,除非从另一侧翻下去,打他们一个个措手不及。
若想短时间内打破这种局面,第一烧掉他们的粮草,他们即便是短短几天,也需要大量的粮食,第二,派一队精锐,从将于山另一面翻下去,生擒三皇子!
但将于山非常陡,极少有人攀爬,更别说翻山,因此难度极大,定国公还没有想好派谁去,派多少人去。
贺延臣带兵打仗并不擅长,但因为他官级高,身手极好,因此也让他参与了商讨。
听到两个方案,几人还在讨论,贺延臣却站起身:“我带人去将于山。”
定国公一听,看了贺延臣一眼:“坐下。”
贺延臣是他儿子,这么长时间以来,又是在外面拼杀,又是守城的,一个时辰都没有休息过,将于山有多危险他应该知道,他糊涂了!!
周围一众武将也纷纷应和:“对啊贺大人,且不说别的,大理寺还需要大人,如何使得?”
“将军。”贺延臣只看着定国公,目光坚定。
在这里,他从未叫过他父亲。
定国公靠在椅背上 指着贺延臣怒道:“来人,把他拖出去!”
贺延臣闻言,并没有再在这里呆,转身出去了,估计要不了一会,定国公就会来找他。
他不是在逞能,将于山他虽然没有上去过,但是他身手好,他也了解三皇子,他去很合适。
这时,成二拿着包袱上前:“主子,夫人叫人送来的。”
贺延臣先回了他临时的住处,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些简单的护具,还有之前他的那个玉佩。
他先撕开了信。
【喻之,知道你一切安好我便放心了,我在家中也很好,婆母也好,你不要操心,你是不是受了些伤?家里的药我也给你带了一些,保护好自己,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届时有话和你说。】
贺延臣看着手里的宣纸,姜予安写的一手簪花小楷,极其漂亮娟秀,他摩挲着纸,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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