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光荣是吧?我们辛辛苦苦担着黄泥和煤面子做的煤饼,你们家两王八蛋二话不说就给霍霍了,还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就是土匪恶霸都没你们家那么专横!”
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苏李氏顿时就不敢吱声了。
李桂兰忙圆场道:“明珠,你少说几句,大家都是街坊邻里。”
“街坊邻里咋了?街坊邻里就活该被你们欺负吗?”曹问柳最瞧不上李桂兰这装模作样的劲儿,她家的几个丫头就没少被李桂兰那两儿子欺负,更可恨的是每次这小的欺负完人,她上门想要个说法,还会被苏家那老不死指着鼻子骂绝户!
李桂兰眼圈微微发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今天这事是建国建军做错了,他们也是因为没了爹,心里难受才这样,回头我肯定会好好教育他们两兄弟。”
蒋明珠当即就冷笑出声:“没爹怎么了,没爹就能为所欲为随便欺负人了?苏大伟自己喝酒丧命也就算了,还搭上了我娘一条命,这件事我找谁说理去?我们三姐弟被你们家连累的没了娘就算了,你们家还要逮着我们欺负?”
“欺负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谁不知道你们婆媳把这两小子当做命根子疼,平日里别说是打了,就是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说是回头好好教育,明摆着就是糊弄人的说法,你要搞清楚,今天是你们家两孩子霍霍了我们家的煤饼子,这些损失是实质性的。”
世人一向是同情弱者的。
跟苏家这一大家子比起来,蒋家明显可怜了许多,三姐弟是直接没了唯一的娘,上头没有一个能罩着的,而苏家好赖还是有个李桂兰和苏李氏顶着的,而且这苏家还是欺负人的那一方,两方对比起来,众人心中的天秤明显的偏向了蒋家。
李桂兰的名声是不错,可她这一家老小太遭人厌了,哪家孩子手头有好吃的,准能吸引苏家哥俩的注意力,不给这哥俩,就明抢,抢不过,转头老的就能上门闹事。
偏偏这哥俩年纪小,各家大人也不能跟小孩子过不去,再加上觉得李桂兰上门道歉时样子实在可怜,只好忍着恶心憋在心里。
如今听蒋明珠这么一说,有几位看着李桂兰的眼神就明显不对了。
外院的赵婶子盯着李桂兰幽幽道:“桂兰啊,这事我觉得明珠说的在理,昨日里建国建军抢了我家石头的烧饼吃,被我逮个正着,你上门道歉时,不也是说要好好教育孩子的。这孩子让你好好教育的,憋不住一天就惹事,有你这样教育的吗?”
苏李氏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家半点不好,当即替自家孙子辩解道:“吃你家个烧饼怎么了,你们家又不缺那口吃的,小孩子打打闹闹的,多大点事儿!”
“你”
苏李氏不说还好,一说反倒惹了众怒,赵婶子强忍着怒气道:“老姐姐,您这话可就不讲良心了,不缺那口吃的,您看我家石头瘦的那样,再看看您家这两孩子,整个胡同里有谁家孩子能有你们家建国建军壮实的?”
曹问柳紧跟着说道:“各位邻里,苏家这一家老小要是断了粮,咱都可以帮把手接济一下。但是这直接上手去抢,我觉得这件事情必须得严肃讨论一下,老话说得好,三岁看到老,他们现在抢的是烧饼馒头这些不值几个钱的东西,等他们长大了”
话还没说完,那头苏李氏就立刻撸起袖子扑了上去:“你个不下蛋的鸡在这说什么屁话呢?”
曹问柳的脸色一僵,眼里多了一丝寒意。
她嫁进大院十六年了,生下了四个闺女,院子里的人虽然偶有闲话,但是因为她男人是个有本事的,家里条件在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好,院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到她面前说闲话的。
也就只有苏李氏这个老虏婆,自打有了双胞胎孙子抬起头后,三天两头的把不下蛋绝户挂在嘴边,不但她自己说,就连他家两个孙子也到处说,害得她家几个丫头在学校里都抬不起头来。
不过曹问柳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专门往苏李氏的伤口扎刺:“你倒是下了蛋,那你怎么死了丈夫没了儿子还连累了人家蒋家媳妇一条命?”
这话一出,院里好几个婶子立刻笑出了声。
苏李氏的面上挂不住了,往地上一躺,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姓苏的你个王八蛋,你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被欺负,大伟啊,你怎么就不把娘给带走啊,娘命苦啊”
“又来又来!”曹问柳对此司空见惯了,嗤笑道:“我说您老人家能不天天念叨您儿子吗,就不怕苏大伟和他爹经不住念叨,大晚上的回来带你走?”
苏李氏一听,哭嚎声戛然而止,曹问柳这话说的她也怕了,死人是经不住念叨的,虽然是自家男人和儿子,可鬼就是鬼,人鬼殊途啊,她老婆子还没活够,可不想就这么撒手没了。
曹问柳难得压制住了苏李氏一回,心里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她继续乘胜追击,朝着李桂兰道:“行了,李桂兰,你也别在老人孩子后面缩着,这老苏家就属你最精,该怎么办,你赶紧给个说法,别扯那些好好教育的屁话,你要想好好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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