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嘴不说话了。
其实杨卫平就算不说话, 明珠也知道钢筋偷窃案中最大的那只吴姓老鼠是谁了。
明珠将杨卫平和?余玉如的人际关系梳理出来,虽然杨卫平和?余玉如从未在人前与吴厂长有过任何接触,可两?人都与苏来丹有过交流。
甚至, 苏建军曾经说漏过嘴, 说苏来丹能傍上吴厂长都是余玉如帮忙搭桥牵线的。
将这些蛛丝马迹一串联,明珠立刻就把目标锁定在了皮鞋厂的吴厂长身上, 她?几乎可以肯定吴厂长便?是杨卫平身后?那人。
看着闭嘴不说话的杨卫平,明珠缓缓开口:“杨卫平,你?觉得你?不开口就行了?你?不说你?就能保证你?的同伙也不交代吗?”
“同伙?”杨卫平嬉皮笑脸道:“你?是说我爸吧?是是是, 他就是我的同伙,我们父子两?一起上阵,把厂里的钢筋都给偷出去卖了。我跟你?们坦白啊,我家这老头可不简单,他在外面还养了一个小的这你?们不知道吧?杨铁牛这老头啊, 他不正经!”
“对了, 被抓的时候黄科长他们都搜过身了吧?他们可以做主的,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钱全?被我老子给拿了!这偷钢筋的事情?都是他逼我的,他就想着拿钱养外边的小老婆,他可不管我这儿子的死活!小蒋同志, 你?赶紧叫人把杨铁牛这老头给办了吧!”
杨卫平就跟个疯狗似的,想要把从小家暴自?己的老子给拉下水去。
“姓杨的, 那可是你?亲爸!”明珠叩了叩桌面道。
“小蒋同志,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谁叫我是大孝子呢?”杨卫平厚颜无耻的说道。
“真够不要脸的, 什么?叫被逼无奈,你?不就是想着反正都是要死的, 能拉一个下水是一个吗?”明珠冷冷道:“你?不会真以为你?自?个儿咬住了钢牙,半个字不往外蹦,我们就真查不到?余玉如和?吴厂长头上吧?”
杨卫平心里咯噔一下,但是眯着眼装糊涂:“余啥?什么?厂长?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我咋听的这么?迷糊呢?行行行,你?非要说我跟这两?个人有关系,那就有呗,反正我又?不会少块肉。”
杨卫平赌明珠就是在诈自?己的,他心里清楚自?个儿并没有留下任何指向性的证据。
只要他咬住了钢牙不往外蹦,余玉如和?吴厂长就会没事。
杨卫平想到?余玉如说的可能怀孕的事儿,心中微微软,他就希望余玉如能记他一份情?,如果真的怀孕了,能够把孩子给生下来,给他留个种!
至于吴厂长,他是真的得罪不起,对方岳家势大,说不定真的能全?身而退,回头要是秋后?算起账来,他的家人还怎么?活啊?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哪怕是杨卫平这样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也会开始为他人着想了。
“还装呢,你?觉得自?己扛住了,其他人就能扛得住?”明珠故意诈他:“你?真以为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吗?采石场里的那位可是什么?都往外说了。”
“苏来丹?”杨卫平忘了还有这娘们的事了。
“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发现你?和?余玉如的关系,是怎么?把目光放到?了你?身上的?苏来丹的嘴可不没你?那么?严,为了推卸责任,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外推了,你?要是不坦白的话,那我们可就按照她?说的为准了。”明珠拍了一下桌子,逼近杨卫平:“到?时候你?、余玉如还有吴厂长,你?们三没一个跑得掉。”
杨卫平陷入了挣扎之中。
“想好了吗?”
过了半晌,明珠开口问道。
“蒋明珠,我说,我全?说。”说出这番话的一刻,杨卫平的腰弓成?虾子的形状,整个人的精气神全?都消失了。
“行。”明珠走出小黑屋,冲着两?位专职人员道:“罪犯准备招供了,还是您二位过来审问吧。”
专职人员进了小黑屋,细细的审问了一番杨卫平,又?揪住了字眼反复给杨卫平下陷阱验证对方的供词是否正确。
夜幕降临之时,两?位专职人员才停止了问话。
“怎么?样啊?”黄科长第一个迎上去关心道。
专职人员将口供放好:“黄科长,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据杨卫平交代,他就是个负责放风和?偷窃的人,这些钢筋钢板和?铁锭呢,都是由皮鞋厂的吴厂长收的。”
“吴厂长,他那皮鞋厂规模可不算小,他至于偷我们厂的钢筋铁锭吗?”小陈保卫纳闷道。
“杨卫平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不过据杨卫平透露,这个吴厂长背着他媳妇养了一个女人,据杨卫平交代啊,这个女人跟了吴厂长一个月就花了他好几百的钱。”
“得,又?是一个犯在女人手上的糊涂鬼。”刘干事无语道:“我就纳了闷了,这姓吴的都一把年纪了吧?他好好的跟他媳妇过日子不成?吗?非要在外面招猫逗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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