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样,两手抱着脑袋,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时卿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只是看着就对那灵体产生了极大的威慑力,抖得更厉害了。
“我老公说十四楼不干净。”时卿开口。
那透明灵体猛然抬头,一张五官移位的脸怎么看怎么别扭,一只眼睛掉在脸颊,另一只掉到下巴,但此刻两只眼睛里仍噙满了泪水,是被吓的。
想他在这十四楼纵横撒野好些年,赶走的住客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从来只有他吓人的份儿,谁承想今天踢到铁板了,惹到个黑手煞神。
回想下午他悄悄溜进煞神家想做一点无伤大雅的色|色的事情,却反被煞神按在地上打得吱哇乱叫,被施|暴期间,他几度想从门缝逃走,却又被煞神无情的拖回去继续打。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他承包了煞神一天的运动量。
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嗓子都哭哑了,最后被像块破布一样被煞神扔出来,他奄奄一息,在地上像蛆一样的爬走,哪里还有半分|身为精怪的尊严!
本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这煞神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出来说他不干净。
说他们精怪不、干、净!
是可忍孰不可忍!
精怪也是有尊严的!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下,用最强硬的语气说出了最怂的话:
“大王饶命。我马上就走,保证再也不回来了,求别杀我。”
时卿真实被他乱飞的五官给丑到了,拧眉冷问:
“谁要杀你?”
精怪眉毛乱动,委委屈屈:“不是大王的老公说这里不干净吗?”
他有自知之明,十四楼的‘不干净’,指的不就是他嘛。
时卿没有否认,说:
“对。所以从今往后,十四楼的卫生你负责。要是再被我老公看见哪里不干净……你知道后果的。”
精怪有那么一瞬间是窒息的,崩溃的。
他一个精怪……精怪!
煞神居然让他去打扫卫生?
精怪想反抗,想拒绝,但为了不被二次暴力伤害,他选择了讲道理:
“大王,小的做不了,小的……”
“做不了?”
时卿美眸扫过他,掌心忽的亮起一团金色火焰,带着仿佛能焚烧天地一切邪祟的光明力量,是一道让精怪仅仅看见都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灰飞烟灭的火焰。
精怪咽了下喉咙,识时务者为俊杰:“做不了……太轻松的活儿,要不小的就负责整栋楼的卫生吧。”
时卿收回火焰,评价一句:“看不出来还挺勤快。”
精怪在心里问候她的家人。
幸好时卿不是那种喜欢压榨的,大发慈悲道:“用不着整栋楼,管好这层就够了。”
“是。”精怪垂头丧气应声。
时卿叮嘱:“做得合理点,别吓到我老公,明白?”
让精怪不吓人……也太强怪所难了。
哼,好怪不吃眼前亏,先把眼前糊弄过去再说,等这煞神走了,他直接抱走本体另寻他处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这么想着,精怪忍辱负重的说:
“明白。”
时卿点了点头,随手捏出一个诀,打在东南方的墙体上,精怪顿时感觉被一股力量束、缚住,那煞神居然看穿他本体的位置,给他施了个困灵咒。
也就是说,如果咒不解的话,从今往后他的活动范围也就差不多辐射两三里的样子,一旦越线灵体就会遭到反噬,届时是灰飞烟灭还是永世沉沦,全看施术者的心情而定。
这种限制灵身自由的行为,让精怪都忍不住骂一声: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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