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直接跟时卿一起住进了徐家客房。
大少爷回家住客房,这话要传出去又是一个笑话。
时卿在徐家客房安安稳稳睡了半天,徐昴直到傍晚才出现,给她端了好些晚餐回来,时卿让他坐下一起吃。
吃饭时徐昴心不在焉,一勺粥舀了好几回都没送进嘴里,时卿见他腕上的珠串没了,问道:
“你把手串给你弟弟戴了?”
徐昴在想事情,听见时卿的声音才回神,反应片刻后才点头回答:
“嗯,我那手串能辟邪。”
“辟邪?”时卿似乎有所疑惑。
徐昴放下粥碗解释说:“你别害怕。徐嘉昏迷不醒,各种高端医疗仪器都测不出毛病,所以料定是中邪了。”
时卿跟他回徐家后,多少也听说了些徐昴弟弟现在的情况,说:
“你那手串不是安魂用的吗?”
其实她想说,那手串上是很厉害,但作用对象只限于徐昴个人,对其他人的效用微乎其微。
徐昴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然后忽的抬头看向时卿:“你怎么知道我手串是安魂的?”
时卿面不改色指着他:“你自己说的不记得了?”
徐昴有些懵,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她说过,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徐嘉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不好。
“我待会儿还是去徐嘉身边守着,你自己早点休息,别等我了。”徐昴说。
时卿没意见。
吃完饭,徐昴亲自把碗筷收拾好才出去。
夜深人静。
时卿推开古色古香的窗扉,爬上窗台看月亮,两条细长的小腿垂在窗台下方悠哉摇荡,客院走廊没有多余的灯,只有廊下两盏中式灯笼,其中一盏灯笼里的灯泡还忽明忽暗的。
徐昴坐在徐嘉床边陪伴,窗帘没拉,月光从整面墙的落地玻璃照入,房间里有各种医疗仪器连接在徐嘉身上,除此之外,整个房间的墙上还贴着不少黄符。
西医和道士拼凑在一起,让这房间的氛围看起来有点荒诞诡异。
就在刚才,徐嘉才闹过一阵,抽搐、出汗、翻白眼,就像是溺水的人,分明有意识,可就是怎么喊都醒不过来,林天师用了十几道黄符才勉强把他压下。
此时云真观大弟子林洛阳和两个徒弟坐在房间一角画清心咒符,之前画的一批刚才已经全都用掉,烧掉了。
徐夫人疲惫的坐在床边,抓着小儿子的手落泪,徐昴担心她身体,就让她先去休息,徐夫人不肯,徐昴骗她说后半夜会叫她换自己来守,徐夫人这才答应。
她离开后,徐昴让佣人们也都回去休息,他亲自接手照顾徐嘉。
拧了毛巾替徐嘉擦了擦脸,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徐昴没回头说:
“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几位道长。”
脚步声并未停止,徐昴回头,看见时卿从门外走入。
林洛阳听见脚步声,画符空隙抬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位美丽不可方物的高挑女人走入,他知道这是与徐大少私定终生的太太,林洛阳与她那双美眸对视时,头皮竟莫名发紧,全身汗毛竖立,眼前恍惚,看符纸都有些模糊。
“你怎么来了?”徐昴没注意林洛阳的异样,迎上时卿问。
“睡不着。”时卿淡淡道。
徐昴知道她定是担心自己,抱歉的搂了搂她。
时卿看向躺在床上的徐嘉,眉眼跟徐昴有三分像,她问:“他怎么样了?”
徐昴叹息:“你来之前刚闹过,好在有林道长的黄符镇压,现下平稳了些。”
“黄符?”
时卿往贴在徐嘉床头的黄纸看了看,伸手去揭,徐昴赶忙阻止:
“哎,别……”
为时已晚,时卿已经把贴在床头的一张黄符给揭了下来。
在徐昴的震惊目光中,时卿说:
“这种三块钱十张的鬼画符,有用吗?”
要说时卿随手揭符是无心之失,那她后来这番话可就是蓄意侮辱了。
林洛阳顿时跳起:“你说谁鬼画符?”
作为云真观观主的亲传弟子,林洛阳今年二十三,虽然很年轻,但他画符就画了十年,他的符可是经过道协官方层层认证过的,现在竟被人贬低成‘鬼画符’,让他怎能不气。
徐昴知道时卿说错话,赶紧把她护到身后,亲自跟林洛阳道歉:
“我太太不懂这些,林天师别见怪。”
林洛阳虽然生气,但也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去为难一个外行,前提是她不再挑衅的话。
“我没胡说,天桥算命的那里多的是。”时卿从徐昴身后探出半颗脑袋。
林洛阳听她把自己跟天桥算命的相比,气得怒目圆睁:“你!”
徐昴一边护着时卿一边赔笑脸:“抱歉抱歉。”
“你符要真有用,他弟弟怎么还不醒?”时卿在徐昴身后继续拱火。
徐昴低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