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看向承云府君,说:
“府君,我记得?你木系有种追踪法术,可以?潜入人的意识,若是让王悦当场创作,以?此为饵,钓住母鱼,只要能?让它出现,对付它就不难了。”
“可行。”承云府君点头同意。
半小时后,王悦坐在电脑画板前,看着屏幕中的白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思绪沉淀下来,但似乎有点困难,她的左后方站着承云府君,右后方站的是时卿,两人如出一辙的抱胸而立,神情冷峻。
王悦想?让他们去坐坐,毕竟左右护法似的站在她身后真?的很影响她进入创作状态,只是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那红鱼,想?着自?己这阵子的憋屈郁闷,就满身愤慨,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像往常一样画起来。
就这样静静等待二十多分钟后,红鱼忽然从?假山后摆着尾巴出来,开始在鱼缸里来回?转悠,而与此同时,时卿和承云府君都看见?在王悦身上发生的变化。
几条极细的、红色的丝从?王悦头顶出现,向着鱼缸方向延伸,然后被巡游的红鱼吸收。
王悦的表情看起来更专注了,笔下生风,灵感源源不断的输出。
时卿和承云府君对望一眼,承云府君默默张开五指,指尖释放出几道绿莹莹的细丝,悄无声息的混在王悦头顶的红丝中被吸入鱼缸。
承云府君闭上双眼,静静的追随红丝传播的方向,他双目紧闭,像是元神离体了般一动不动,时卿安静的守在一侧等候。
季雯端了两杯茶走入,见?承云府君直挺挺的闭目站立,不禁讶然,时卿怕她出声,赶忙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时卿的手势,季雯不敢多问,把茶杯轻手轻脚的放下,然后整个人就趴在门框上陪时卿一起等。
就这么等了半小时,季雯和徐昴越等越心?焦,时卿也觉得?承云府君跟过去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担心?他打草惊蛇,元神状态不是那金鱼精的对手,正考虑要不要强制把承云府君的元神召回?的时候,当了半小时柱子的承云府君突然动了起来。
只见?他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向后飘去,五指收紧,指尖那绿莹莹的丝线仿佛几条牢固坚实的鱼线,他几个旋转,用尽全?身力气从?那红鱼的身体里生生拖拽出一个怪物。
那怪物人头鱼身,脖子上被几圈绿莹莹的丝线束缚,鱼尾不断跳跃挣扎,两只鱼鳍掀动不已,像是想?伸手把脖子上的丝线扯开,奈何?太短做不到。
“神君!”
承云府君喊了一声,时卿立刻将金色的网放出,直接把那条挣扎不已的金鱼精给你捆作一团。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灵感大王,我是——”金鱼精在网中大叫,时卿一勾手,金网就回?到她手中,连带被她团成球的金鱼精。
看着被自?己拎在手上不断聒噪的小东西,时卿一巴掌过去把它打得?晕头转向,然后才亲切的说:
“你是什么大王?再?说一遍!”
金鱼精遍体恶寒,知道今天是碰上硬茬了,反抗是反抗不了了,那就只好认怂:
“我,我不是大王,您才是!您是大王!”
时卿冷哼一声,还想?再?给它一巴掌,金鱼精当即又吱哇乱叫起来,那凄惨程度好似时卿正给它上什么酷刑似的。
“徐太太。”王悦扶着门框走出来,对时卿说:“我可以?问它几个问题吗?”
她是被害的苦主,理当知道前因?后果,遂点了点头。
王悦走过来,看着金网中被团成球的金鱼精,问:
“休桑为什么要害我?”
金鱼精两眼一白,没好气说:“羡慕你,嫉妒你,还能?是什么原……呃,我是说,他认可你的能?力。”
忽然改了口气,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看见?了时卿那微微抬起的巴掌。
王悦叹了口气,又问:
“那他用什么跟你交换?你会无偿帮他吗?”
金鱼精不屑的‘切’了一声,回?道: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无偿,我……呃,确实有交换,你猜对了。”
原本还想?嘲讽两句,但余光接触到时卿冷下的面?孔时,金鱼精态度果断改变。
“他把他后半生的所?有可能?发生的灵感都一次性给我了。”金鱼精说。
这个交换让王悦惊讶不已:“后半生……所?有可能?发生的灵感?那他……”
对于一个创作者而言,灵感枯竭就是职业生涯的终点,她前阵子不过因?为别人和自?己的灵感相冲突就焦虑不已,那种自?我怀疑深刻入骨。
“他卖掉了后半生的所?有可能?。”王悦呆呆的说。
不仅仅是创作这个职业需要灵感,其实各行各业要想?干得?好,都需要灵感的支持,开店要考虑店铺怎么布置的更吸引顾客,商场要考虑怎么让售卖的产品更受欢迎,就算是做点小本买卖,也需要跟同行业竞争,竞争就要创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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