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礼挣扎的力气不小,季宴不想惹人注意,朝一边看戏的沈白,“傻站着做什么,帮忙!”
沈白这才回过神来,舅舅和舅妈之间他还是选择舅舅吧,因为舅舅太可怕了。
季宴跟沈白合力把余青礼塞进车里,季宴在上车前暼了一眼尽量降低存在感的沈白,冷冷道:
“限你三十分钟后到家,给我发张在家的图片,否则我明天就送你去西伯利亚赏雪。”
沈白连连点头,看着小劳斯扬长而去直到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长吁口气,在他身后鬼鬼祟祟的看热闹不嫌事多的同学也终于冒出了头。
“沈少???到手的鸭子飞了?”
“什么鸭子?那是我舅妈。”
……
陈远偷偷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季宴,视线落在他手上,那是刚刚他扎人家车的时候弄伤的。
现在车内的气氛很沉重,余青礼坐在最左边,季宴坐在最右边,宽敞的后座看样子再塞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他们两要再这样的话,他都要打开软件开启拼车模式了。
“你最近很闲吗?”
陈远没想到最先忍不住的反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季宴。
余青礼偏头去一侧,看都没看他,“我有权处理自己的私人时间。”
“私人时间?”季宴侧头盯了他片刻,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签过的那份离婚协议没有法律效应,所以……你再怎么急不可耐地想去找男人也得给我忍着,我不想在我们婚姻存在期间,圈内都是你勾搭男人的流言蜚语。”
原来是为这事,这下轮到余青礼嘲讽了。
“不是你跟陆宛说我们私底下各玩各的吗?你给自己戴了那么多莫须有的帽子了,也不在乎我这一顶两顶实心的了吧?”
季宴微微皱了下眉头,漠然半晌后掀起眼皮子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我!”
“对,我没有资格说你。”余青礼吐了口浊气,揉了揉眉,伸出手,“协议拿过来,我现在就签。”
季宴盯着他伸出的手没有动,嘴角带着淡淡的嘲讽“你努力了六年的爱情也就这样?”
“确实不怎么样,恰好够我及时止损……”
余青礼从来不会这样刺他,季宴眯起了眼睛,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
“及时止损?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出来喝酒撩到自己外甥头上了……你可真行。”
“我只是在听你的话,把你物归原主!”
两人都嘴硬,谁都不服输,季宴这样态度余青礼早就习惯了,可余青礼这冷淡模样却让季宴心里不舒服。
季宴情绪上来,一把拽过余青礼的肩膀,把人狠狠的压在后座上,眼里仿佛有暴风涌动。
“已经用过的东西怎么退?”
“买家不介意就行,有些人就喜欢别人用过的,便宜又好用。”
“余青……”
右边突然冲出一辆车,刺眼的灯光把车里照的一片雪白。
陈远方向盘拼命朝一侧打去,车子根据惯性跳了起来,依旧不可避免地被那车撞了上来。
“嘭!”
巨大的冲击声震耳欲聋,坐在后面抱住的两人都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散。
余青礼撞在玻璃上,头顶一阵剧疼,耳边是车子发出的警报声……耳边还有很多声音,太吵了他一句都听不到。
许久,有风吹进来,身上好冷,是下雨了吗?他忍着巨疼睁开眼睛,视野中季宴怀里抱着个一身白衣的男人,拼命往救护车上跑……
余青礼仿佛又回到了光源区那一天,季宴毫不犹豫护住陆宛的场景。
原来自始至终自己都是那个被抛下的人,耳边车子的警报系统还在不停地响起,温热的东西从额头往下滑,凝住了他的眼睛,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拿回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余青礼是第二天上午在医院醒过来的,头顶缠着厚厚的绷带,左边手臂打了石膏,脚没什么大问题就膝盖上有磕伤,手背上插着滞留针……
左手是夹在变形的车门处骨折了,总的来说没有大问题,医生说他本身就贫血,这次失血过多,所以导致了昏迷。
医生说完,一道黑影走了进来,余青礼竟然第一时间想到了季宴,可进来的人却是陈远。
陈远冲他笑了笑,走路一瘸一拐的,其他看着倒没多大问题。
余青礼失落过后淡定询问,“他呢?”
陈远明白余青礼问的是季宴,“你别担心,季总没大碍,只是公司有事情要处理,他先过去一下,晚点就会过来看你。”
余青礼听说季宴没事松了口气,季宴是季家的独子,他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余青礼赔不起。
“我手机呢?”
陈远赶紧地从兜里摸出他的手机,破破烂烂连屏幕都不亮了。
陈远不敢说这手机其实是因为一直在响,被季宴看到后一脚踩碎的,余青礼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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