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车内锁他打不开。
温兆阴恻恻的盯过来,“余青礼过去的事情,陆宛心胸宽广都不跟你计较了,你也该放下了,”
“不好意思我放不下,还有……温兆,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自以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锄强扶弱,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利用当枪使却不知。”
“够了!你对陆宛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有证据和证人在的,不要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在这里卖惨……原以为你改过自新了,原来骨子里你还是那个自私自利心机深沉的小人。”
余青礼对他的谩骂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表情平静地看着窗外,“说完了吗?麻烦开下门。”
温兆彻底怒了,咬牙切齿地按开了车内锁,余青礼几乎是锁声一响,便翻身下了车。
温兆降下车窗看着余青礼的背影,终究还是没忍住,冲他喊道:
“这里是高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想死也不用赖在我身上。”
余青礼正沿着旁边的小山道开启了高德地图,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挥手,“放心我死不了,这又不是你们第一次把我丢在山上了,假惺惺做什么?”
“……”
温兆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狠命捶打了几下方向盘,心里还是烦躁无比。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只是想帮一帮他的,可他把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了,他一时没忍住就……
当初,陆宛被他坑的那么惨,他只是带几个朋友帮忙讨回公道,然后把他骗出来丢在高速路上而已,他最后也没什么损伤不是吗?
温兆在原地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等了很久,余青礼依旧没有回来,天上已经下起了小雨,温兆缩在车上依旧觉得寒凉,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接连几个都在通话中后,显然是已经被拉黑了。
“妈的,老子再管你不是人。”
……
天上是什么时候下的雨,余青礼已经不知道了,很多事情其实他都忘记了,是温兆再次提醒了他。
他怎么会觉得狼回头是真的来帮他的呢?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了要接受一头狼的善意了。
电话不停地有人打进来,很多人,他分不清楚谁是谁,他们都不是坏人,只在自己面前做了坏人而已……
余青礼自嘲地笑了,季宴的电话终究还是被他接了。
“你晚上要做汤,多做一份送到清苑来。”
余青礼停住笑了笑,仰头看了看天空,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在眼里,深吸一口气后,温和道:“想喝汤?喝你妈……”
季宴蹙了蹙眉,“你在胡闹什么?”
余青礼嗤笑一声,挂断了电话,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即便是锅里的他不喜欢,他也不想便宜了别人……真恶心。
可怜他还要走上五公里才能下到国道,衣服已经湿透了,黏糊地贴在身上,身上从里到外凉透了。
打到车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淋了雨,衣服湿湿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头重脚轻地摸索去了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上了床。
季宴在他到家后不久到家的,身上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余青礼十分抗拒,拼命地推开他,可他忘记现在的他高烧根本没有力气。
季宴强行贴上来的时候才察觉余青礼的不对劲,嘴唇滚烫的像火烧一般,额头也是。
季宴起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余青礼有囤药的习惯,存放的地方就是床头柜,这么多年他几乎是立马就能找到他要的东西。
在床头柜里翻出体温计,退烧药。
季宴把体温计塞到余青礼腋下夹住,又给他盖好被子,余青礼烧的满脸绯红,说话也语无伦次,季宴把耳朵凑过去才听到他在喊“哥哥!”
多么久远的称呼,久到季宴都快忘记了,当初季谦把余青礼塞到自己面前的样子了。
面黄肌瘦的小萝卜丁颤巍巍地对着自己喊,“哥哥!”
旁边的司机立马拍了拍他的脑袋,“叫季少爷。”
再见面的时候是高中了,当初小萝卜丁已经长成了俊逸非凡的少年,小心翼翼地瞄了自己一眼,喊他“季少爷!”
我不想喝
模模糊糊余青礼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季宴,我不喜欢你了!”
这句话季宴听了好多遍了,他不在乎,他对余青礼的想法并不在意。
他从跟余青礼结婚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把他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了,余青礼喜不喜欢,都只能是他的。
暖光下,余青礼难受的皱着眉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滚烫的热度划过他的裤腿。
炙热的温度烫的季宴差点失神,余青礼还真是能挑拨他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魔鬼,他差点就要克制不住压上去。
可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季宴又觉得自己像个禽兽,竟然会觉得这样的余青礼勾人的很。
……
余青礼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醒过来的,撑起身子起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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