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你真好笑,守活寡?你大概是不知道我和青礼在床上玩的有多花。”
昏暗的房间里,两个男人压抑的怒吼声以及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闷哼声不断响起。
这场争斗没有输赢,两人打累了各自躺在地上。
“宋伯父的病我已经提前联系到那个海外专家了,你只有一天时间考虑,是拿着我手上的名额带你爸去治疗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纠缠余青礼。”
宋衍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你真卑鄙!”
“不及你万分之一,你知道因为你,陆宛落下了终身残疾吗?”
“我没有季总这么博爱,除了余青礼,其他人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季宴掏出烟,“抽一根?”
宋衍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黑暗中两道猩红色的火点亮起,两人都沉默了起来。
“季宴你留不住余青礼,你我都知道他的性子有多执拗。”
季宴缓缓吐出薄雾,“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宋衍最后还是接受了那张名额,作为报答,给了季宴一句话,“他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哥。”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季宴却是双眼一亮,原来自始至终不管是清醒的余青礼还是酒醉后的余青礼,爱的都是他,而他一直在吃自己的醋,生自己的闷气。
……
半个月后,
余青礼醒了过来,睁开朦朦胧胧的眸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着。
那人脸色非常差,那张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下巴上更是一圈圈冒出头的胡茬。
余青礼轻轻挣动了一下,缓缓抽出被他压着的手,小声地呼了呼。
“疼!”
季宴猛然惊醒,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余青礼,脑子还有些不太清醒。
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清醒过来,喜极而泣后紧紧抱住了余青礼,声音哽咽。
“别离开我,求你。”
余青礼傻傻地任由他抱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康复的一个星期,季宴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比如当初在光明区为什么会救陆宛,是因为余青礼一直坐在他右边的,所以危险来临的时候他第一个护住了右边的人,可他忘记了那天陆宛挤在两人中间。
车祸那天救陆宛是因为他们的车被陆宛他们的车压在下面了,不把上面的车撬下去,副驾驶后面的余青礼救不出来,所以他才会去把陆宛救出来。
戒指的事情,陆宛的事情。
季宴把所有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可余青礼只是在旁边听着,偶尔吃一口粥,傻呆呆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医生诊断后,似是而非地说了个能让人听懂的简单名词,后脑创伤应激障碍……
季宴明知道现在的他不正常,却还是忍不住问他,“青礼你相信我吗?”
“相信哥哥,哥哥吃。”
季宴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青礼喂,哥哥就吃。”
余青礼的习惯还是跟之前一样,比如说不喜欢吃苦苦的中药,吃完一定要吃糖。
会特意地讨季宴开心,等他开心了就求着季宴给他买棒棒糖,七彩棉花糖,下雪的玻璃球。
季宴给他套的戒指总是会被弄丢,后来季宴没办法就给他把戒指改成了一个手铐类型的镯子套在手腕上。
哥哥是谁?
失忆后的余青礼太乖了,季宴一边享受又一边害怕,每天醒来都下意识地摸摸身边的人还在不在。
季宴私心里真希望余青礼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可现实告诉他这样做不道德。
“陈远帮我订秋塘三日游。”
陈远点点头,目光落在余青礼身上,迟疑了一下开口,“聚力那边怎么说?”
“楚霖还没回去吗?”
“没。”
季宴拧着眉,“一个滥情的公子哥而已,你手头上的事先先交给陈景,你给他找些会所酒吧让他玩,玩高兴了就把他送回商海去。”
陈远点头出去安排了……
秋塘镇。
余青礼每年生日都一个人去的地方,今年身边多了个人。
季宴牵着他的手往山上爬,季宴的兜里装满了糖果和饼干,余青礼只要伸出爪子一掏就能掏出一大把来。
不过这次被季宴阻止了。
余青礼疑惑地抬头,冲他不解地看过去,“哥哥?”
季宴慢慢把他的爪子捏了起来,“医生说了,要控制糖分。”
余青礼没失忆前的表情和现在比多少是有点单调了,季宴看着一脸隐忍不发委屈巴巴的人嘴角抽了抽。
“哥哥!”
幸好余青礼醉酒后的模样跟这差不多,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要是换成其他人,多多少少会觉得这人前后性格太割裂了。
季宴无奈地叹口气,伸出手指头点了点余青礼的鼻尖,你这个“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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