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丢下了手里的棍子,而刚刚那个被他威胁到的小混混不高兴了,捡起地上的棍子,从后面一棍子砸在他脑袋上。
季宴被这一棍子重击在脑袋上,片刻的空白后,钻心的疼痛从脑袋上传了过来,有什么东西顺着额头和脑袋两侧缓缓滑下。
鲜血糊住他的眼睛,他看不到余青礼的脸,只听到余青礼惊呼的声音,那人又是一棍子敲下来,季宴听着风声往旁边闪了一下,这一棍子砸在他的胳膊上,骨裂的声音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还敢躲?”小混混又是一棍子砸下来,这次瞄准的是他的后背,这一砸用了全身的力气,季宴整个人往前扑倒,倒下去的时候额头又磕到地上的石头,顿时鲜血长流。
旁边的人有些担心,用脚踢了踢,“你别给人整死了,闹出人命来,咱又要换地儿了。”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那人不屑地啐了一口,脚踩在季宴全是血的脸上,“小子,还狂不狂了,敢对你爷爷舞棍子,爷爷弄不死你。”
另外的人也赶紧拉住他,“你要把他打死了,谁带我们去取钱。”
余青礼目眦欲裂,看着地上被他们打的不成人样的哑巴,拼命推动轮椅要过去,可轮椅被身后的混混抓住,硬是让他动不了分毫。
余青礼直接狠心舍弃了轮椅,撑着手让自己从轮椅上滚了下去,挣扎着爬向哑巴,“林哥……”
“你们别打他,你们要多少钱,我有,我有很多钱,那别墅就是我买的,云兰山上最大的农场背后的老板也是我,求你们放过他,我给你们一辈子也用不完的钱。”
几个混混转而围住余青礼,显然对他的话很心动,可那边蹲在地上像死人一样的哑巴,看到了在地上爬的余青礼,双眸一片赤红。
猛地扑向人群中,将刚才动手打他的男人一把扑倒,翻身骑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脑袋一拳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
旁边的人都惊呆了,醒悟过来后赶紧就来拉开两人,可是哑巴疯了,谁过来拉他,他就咬谁,拳头一拳一拳地往那人脸上砸。
那人脸上全是血,呜呜哇哇的在哪里求饶,身下吓得尿湿了一片,有人捡起地上那根棍子冲着季宴一棍子就要砸过去。
“小心!”
余青礼飞扑上去挡住了这一棍子,这一棍子砸偏砸在了他背上,余青礼脱了力倒在了季宴身上。
在他耳边轻声唤他,“季宴……季宴你冷静点!”
季宴断掉的弦突然续上,手中的拳头停了下来,那群混混也是第一次见季宴这种狠人,把他身下的人拉出去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季宴看着余青礼,余青礼也看着季宴,四目相对,两人都安静了下来,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顾不得身上的血污,恍惚无措,最后颤抖地问出: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刚才!”
季宴怔了片刻,全身颤抖起来,捂着脸开始痛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知道你结婚了,我只是想最后再陪你走一段。”
余青礼沉默了很久,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季宴,我不怪你了,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快点走出来吧!”
“好,我会的。”
两人最后抱了抱,余青礼已经松开,季宴却迟迟不肯松开。
外面突然飘来了烟,还有一股塑料被烧焦的臭味,余青礼脸色铁青。
“他们想杀人灭口!”
季宴终于松开手,挣扎着起身,身上的血糊了余青礼一脸,“青礼,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季宴刚站起来眼前一黑,重重砸回地板上,他不服输再次爬起来,这次终于爬起来了,可是眼前好晕。
他使劲摇晃了下脑袋,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滑落下来,温热的带着黏糊的感觉。
他随便抹了一把,俯身下去抱余青礼,想把他抱进轮椅上,可是他的腿骨支撑不住,抱住余青礼半天起不来。
“季宴,你别管我了,你去外面找人过来帮忙,我会没事的。”
季宴摇头,干脆跪着身子,两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膝盖上,一点一点地往轮椅上挪。
余青礼受不了,几次要用他怀里挣开,都被季宴阻止了,一直到把余青礼送上轮椅……
骨折了而已
季宴推着余青礼往外面冲去,但那群混混又怎么会让他们两个人活着呢?
所以当季宴和余青礼冲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火势越来越大,火舌的高温散发出滚烫的热度灼烧和烘烤着两个人,除了火还有滚滚浓烟,一时间两人呼吸都成了困难。
季宴又把余青礼往回推,在环顾四周后,最后看到了靠近房顶的位置有个通风口。
季宴挪了下脚,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从脚底传来,疼的他几乎站不住,脸都扭曲变形了。
旁边的余青礼看到他的神色又看向他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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