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前调平淡,后劲绵长,换了一两个节目,一瓶酒已经见了底。他热的身上只留了件背心,不停用玻璃杯冰敷发烫的脸颊,杯子都变温了。刘源酒量比他好,喝的也比他多,平时白玉一般的脸升起两团緋红,衬衫扣子解开三颗,小半个胸膛晃来晃去,看得小号手眼睛都直了。若不是崔建军用残存的理智一遍遍提醒自己,或许他真的会下意识地去扒那件脆弱不堪的衣裳。他瞇起眼睛去看墻上的掛鐘,这针指的是哪?
「十一点了。」这个点宿舍门已经锁了,不过张领手上有大门钥匙,回去麻烦点也无伤大雅。他抓起外套欲走,却被一只手握住手腕。建军扭过头,正撞见刘源直勾勾地盯着他,抿着嘴很不满意的样子。他还未见过首长有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一时间没有言语,许久等不到回应的首长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建军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掏口袋,钥匙在里面丁零当啷乱响,刘元瞇起眼睛,快被他逗笑了。被拽住的左手猝然抬高,回过神来已经躺到在沙发上。让酒精泡的发麻的舌头被一口吮住,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随着深吻按摩头皮,几乎要让他叫出声来。对方嘴里也是一股酒味,混在一起更加不清不楚。酒后本来气血就旺,现在首长整个人压在身上,胸贴着胸手攥着手,膝盖还不偏不倚地顶在腿间,挤挤挨挨蹭的他蠢蠢欲动。刘源仿佛毫不知情,只是纯粹想离他更近点,他的下半身硬的无法忽略,快戳到首长身上了。早不是初次情动,小崔的第一反应还是被抓住干坏事似的蜷起膝盖试图遮挡。见他这样,刘源干脆拉着他的手向自己下身探去。崔建军像被猫挠了一道,飞快地抽回手,不过首长早已用胳膊困住了他的去处。
「真的要走?」
被逼到沙发一角的男孩又偷偷低头瞄了一眼他的军裤。刘源笑了,他藏不住一点心事:「我提前向李团长打过招呼,要借他的小号手『用』一天。」
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真到头反而哪哪都哆嗦起来。推开主卧的门,装潢是统一的中式风格。家具很简单,落地灯、双人床、衣柜,床单和被褥都是朴素的白棉布,显眼的是偌大一张床上只摆了一个枕头。床头放着几本英文书和一支钢笔,正是首长平常用的款式。墻上掛着一副水墨花鸟画,环境颇为素雅。
「每次都是我,咱们发扬一下民主精神,今天你来吧。」
建军猛地抬起头,刘源倚在床头,失去眼镜显得更加亲和,挽起的袖口仿若白蝴蝶,欲露不露。能自主摆弄首长,这可不是随便就有的机会。尽管刘源从未说过他不可以这么干,潜意识还是警告他最好不要自作聪明,男人有一百种不动武的方法让他吃苦。现在有言在先,就算是首长也得信守承诺。不过,第一步是什么来着?
胡萝卜掛在眼前,男孩背对着他脱了外裤和背心。虽然个子不高,但部队里并不缺乏锻炼,胳膊大腿都有肌肉,在暖黄的灯光下呈馥郁的蜜色。他和梦中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不同的是现在的男孩如此鲜活,从天堂坠落到他腿间的天使,小心翼翼地调整那对蒙尘的翅膀。他想了一会,先动手解开几颗摇摇欲坠的纽扣,现在他们坦诚相待了。建军盯着他出了神,像是这辈子没见过似的,刘源捏了捏他的手,把他从神游里唤回来。他试探着把手按在对方小腹上,暖热的温度从掌心传来,抬头正撞见那双漆黑的眼睛望着自己:「继续解?」
解!怎么能不解?毛主席有言,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既然脱了。牛革皮带与地板撞击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是一条军绿长裤落在上头。建军看了一眼,立刻把头转向墻角的窗帘,又慢吞吞地移回来。他绝对是整个大院里唯一一个看见这幅光景的人。首长的阴茎很干凈,没什么色素,甚至可以用漂亮形容,尺寸却是夸张的地步。抬起脑袋,男人依旧笑瞇瞇地看着自己,那句承诺并不是虚言。想到此,他咽了咽口水,把对方已经勃起的阳具和自己握在一起。
建军专註于手上的动作,因此没有看见首长撑在身旁、攥地青筋暴起的拳头。男孩话不多但很聪明,一学就会,不过对他来说,技巧只是其次,真正发挥作用的是崔健这个人。见他低着头喘息加剧,刘源知道他已近边缘,只差临门一脚。
麻痹的快感侵袭全身,建军睁开眼,尷尬地发觉精液淌到了首长身上。胡乱擦了擦,也没有干凈到哪去,刘源依旧挺立着,丝毫没有释放的意思——这该怎么办?继续这样做吗?
刘源看出他犯了难,牵住他的手:「你相信我么?」
「接下来交给我。」
建军像只被狼叼住喉管的鸟,仰着脖子动弹不得。刘元一边吮着很不安分的喉结,一边揉捏圆挺的臀肉,力度大的要烙下手印来。他肖想这么干已不是一日两日,天知道他某日推开门,看见男孩弯腰拾笔的背影后花了多久才平復下来。崔建军身上其他地方都瘦骨嶙峋到硌手,唯独胸与臀尤其丰满,既软又弹,终年被衣料包裹的肌肤十分嫩滑,简直是勾引人把玩。怀里的男孩被他揉的叫出了声,不习惯被人褻玩这里。
刘源从抽屉里翻出一罐乳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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