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挂了电话,抬眼就对上沈灼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嗤笑了一声,“度蜜月还和顾尧联系?”
阮梨清不受他影响,这种话听起来简直不痛不痒。
她把面前的牛排吃完,才淡定道:“是来度蜜月,还是来见白玉的,你比我清楚。”
沈灼挑眉,“那你也来了。”
“有人报销机票,免费旅游,为什么不来?”
“你缺钱?”沈灼突然问,“沈氏亏待你了?阮助理这么抠门?”
阮梨清可不是缺钱吗,之前忙着存钱给家里,现在又准备开公司。
注册资金的钱,她虽然有,但公司往后运营,需要的钱只多不少,所以她哪儿能乱用?
蚊子肉再小,那也是肉啊。
自然,这话不能跟沈灼说。她抿抿唇,怡然开口道:“我要是不缺钱,能让你玩那么久?”
这句话里的讽刺意味明显,沈灼哪次不是用钱砸她的?
沈灼听到她这话,倒是没怎么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他问:“那还要我的钱吗?”
阮梨清看着他眼底明显的轻蔑,也勾了勾唇,“说实话,现在你的钱,比你这个人,更有吸引力。”
只是,阮梨清到底还是没能拿到沈灼的钱,因为白玉突然过来了。
她大概是想给沈灼一个惊喜,所以和舞团请了假,到了巴塞罗那。
她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沈灼正在阮梨清房间,氤氲了大半天的气氛,都被这一个电话给打散。
阮梨清的手放在沈灼的胸膛上,眉眼如丝,低声问:“要继续吗?”
沈灼脸上的动情都敛了回去,只剩下眼里还未散的欲望。
但他自制力一向很好,所以也只是瞬间,就把阮梨清从自己身上抱了下去,他哑着声音说:“下次继续。”
下次是什么时候,阮梨清不知道。她脸上原本的娇媚变成了索然无味,然后赤着脚进了浴室泡澡。
沈灼从阮梨清房间出来以后,回自己那冲了个澡,才下楼。
白玉已经在楼下等了许久,她隐隐有些不耐烦。
她知道沈灼这次是和阮梨清一起来的,所以总是忍不住的焦虑。
直到沈灼终于出现在大堂,她才静下心里的不安情绪,扬起笑容走过去:“我等你好久,你怎么这么慢?”
沈灼点头:“给你订房间?”
白玉撅嘴,有些不高兴,“我不能住你房间吗,而且我只有两天假。”
沈灼没说话,他眸光一顿,看着白玉脖子上没遮挡住的一块吻痕,沉默了下。才说:“好。”
:熟人
阮梨清是在第二天清晨见到白玉的,她和沈灼正在吃早饭。
白玉一见到她,脸色就不太好。阮梨清也没在意,转身去了餐厅另外一边。
白玉不想看见她,她也不是很想看见白玉。
她今天没什么安排,本来打算随便去转一转,但没想到沈灼会主动邀约:“一起吗?”
阮梨清侧目看到白玉黑下来的脸,眉梢一抬,“没必要了吧?”
沈灼他们出门以后,阮梨清在酒店待了一天,傍晚才出去散步。
然后她遇见了李淮书。
就在一家小酒吧里。
阮梨清不是来喝酒的,她只是很无聊,想找个地方坐一坐。
李淮书看见她,明显有些惊讶:“阮小姐,好巧。”
阮梨清在吧台点了杯鸡尾酒,才浅笑着说,“大概是我和李先生有缘分。”
李淮书笑了下,“阮小姐可以叫我lloyd,或者李淮书,不用这么拘谨。”
李淮书是一个很健谈的人,阮梨清也不会让话题冷场,所以两个人聊的也很愉快。
只是阮梨清的酒一直放在桌上,就没动过。李淮书不禁有些好奇,“你不喝酒吗?”
阮梨清垂眸,“怀孕不能喝酒。”
“抱歉我没看出来你是个孕妇。”李淮书有些遗憾地瞥开目光,他本来以为这么漂亮的东方女人还是单身。
不过,很快他就没了这种遗憾的想法。他本来对东方人兴趣也不大,只不过最近他弟弟好像在和一个东方女人谈恋爱,所以他才对阮梨清产生了一些想法。
相比起这个,他其实更关注阮梨清的能力。
李淮书是一个受了西方教育的绅士,秉持着绝对不能让女孩单独回家的原则,愣是将阮梨清送回了酒店。
然后在酒店门口,就撞见了刚进去的沈灼和白玉。
沈灼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看起来没少给白玉花钱。
这就是差距了,白玉想要什么,沈灼哪儿有不给她的?
阮梨清垂下眼睫,掩去眼底思绪,然后才又抬眼,和旁边的李淮书道谢。
李淮书的眼神移回来到她身上,然后有些无奈地开口,“我果然不太能分清你们亚洲人的区别。”
阮梨清问:“碰见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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