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爷子有很多事,都是交给她去办的。
然而阮梨清现在离开了公司,一大堆事落下来,他就只能亲自出山。
当然,也强制把沈灼这个不成器的拉了回来。
沈灼自从那天见过莫兰以后,就没再和阮梨清联系过。
他向来高高在上,从没讨好过谁,能陪阮梨清见见她家人,都还是看在她确实让他餍足的份上。
自然更别指望他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来哄着莫兰和阮境白了。
但眼下看着她和顾尧一起,还是忍不住轻嘲开口:“怎么,又准备带顾医生见见你妈了?”
阮梨清神色淡淡,“他几年前就见过了。”
沈灼眼眸微眯,又舒展开,什么话都没说,扭头走了。
然而等她回到自家小区,把车开进停车场以后,却又被沈灼堵在了那里。
他领口松开,神色莫辨的将她抵在车门上,“去我家。”
:想想
沈灼捏起她的下巴,“用完就扔可不是好习惯。”
阮梨清眼尾上挑,反问道:“是谁用完就扔?”
“我不找你,你就不会找我?”沈灼嗤道:“阮梨清,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阮梨清心里觉得无趣的很,她确实有点忘恩负义的意思,并不是很想记住沈灼帮的那些忙。
但面子还是要装一下的,她漫不经心的点点头:“走吧。”
然而到底还没有走成,沈灼就被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阮梨清挑挑眉,故作姿态地开口:“有点遗憾。”
沈灼回眸看她一眼,语气淡淡:“是吗?”
第二天上午,阮梨清陪阮境白去医院复查,各项指标都还正常,就是伤口还得再愈合一段时间。
阮境白突然提起了左航,他一直很想见见这个人。
阮梨清犹豫了下,才同意带他去竹南医院看看左航。
然而,刚进医院,就和白玉碰了对面。
白玉还没回国,她想等着白昌平的手术结束以后再回去。
舞团那边也不敢催,毕竟路易斯往里面砸了不少钱。
阮梨清能想到她是来看白昌平的,说实话,白昌平一把年纪了还受这个罪,其实挺令人唏嘘。
但阮梨清偏生就是对白家的人都没什么好感,更何况李天宇还搅了一棍子。
所以她当没看见似的,径直往前走。
然而,白玉却在后面叫住她:“阮梨清。”
阮梨清脚步微顿,随即又要离开,却听到白玉得意开口,“我听说了你弟弟的事。”
“听说你找了很久的肾源,被沈灼给我爷爷了?”
阮梨清面色不改,站在原地听她说着。
“所以呀,你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和我抢沈灼呢?”
这些都是白玉听李天宇说的,只不过李天宇的原话是,他和阮梨清还真是天生的不对付,连这种事都能碰到一起。
白玉的视线落在阮梨清的肚子上,“就算你怀了他的孩子又怎么样,他在乎你吗?”
阮梨清平静的听完她的话,才缓声开口,“他不在乎我又怎么样,和他结婚的不也是我吗?”
“白玉,你才应该想想,你在他心里是什么。”
白玉心里最大的痛结就是没办法嫁给沈灼,阮梨清偏要逮着这点戳她。
阮梨清也没兴趣看白玉变脸,她说完那番话,就带着阮境白离开了,他们还要去看看左航。
左航的病房在八楼,他们去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左航一个人。
阮梨清有段日子没看到他,他瘦削了很多,颧骨都有些凹陷。
左航看到她,很高兴,但又觉得尴尬,没好意思打招呼。
倒是阮梨清,拉过旁边的阮境白说:“我弟弟,阿境。”
两个年轻人年纪差不多,加上有些同病相怜,倒是聊得挺投机。
阮梨清没打扰他们,自己出了病房,准备在外面等阮境白。
阮境白没多久就出来,表情还有些难过。
阮梨清也没安慰他,任由他自己想通。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阮境白虽然很惋惜左航年纪轻轻,就得了那样的病,但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在脑袋里纠结了一路,终于在回了家以后,把阮梨清拉进书房问了出来,
“姐,你在医院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和沈灼结婚了?”
:重来
阮境白很聪明,很擅长观察周围的事物,阮梨清听到他问,也没瞒着,索性将她和沈灼举行了婚礼的事说了出来。
只不过她也是隐去了不该说的部分,于是事情就成了一个简单的联姻。
阮境白听完,沉默了许久,“那你们……”
“玩玩而已。”阮梨清回答的漫不经心,“压力大,总要找法子放松。”
阮境白不说话了,他沉沉地看了阮梨清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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