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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沉默了好久,才紧着嗓子说:“白玉和我打赌,说你不会让她有事。”
“是这样吗?”
沈灼挂了电话,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白昌平,“她不会撤诉。”
白昌平的眉头瞬间皱起,显然的不悦,“她有什么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只要撤诉。”
沈灼说:“她只要白玉进去。”
“沈灼,你可不能不管白玉,她这么年轻,事业还在上升,要是出事了,这辈子可就毁了。”
沈灼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阮梨清靠在床头看书。
说是看书,实际上她半天一页也没看进去。
哪怕沈灼推门进来,她也没反应过来。
沈灼看着她这模样,缓了下,开口道:“阮梨清,我们谈谈。”
:补偿
阮梨清的思绪这才回来,她将视线移到沈灼身上,眼里一闪而过的疲惫,被沈灼抓了个正着。
沈灼顿了下说:“白昌平说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
阮梨清扯了下嘴角,“我只有一个条件,白玉坐牢。”
“没有可谈的余地了?”
阮梨清默了下,她将手里的书放下,然后看向沈灼:“你觉得有吗?”
沈灼的瞳孔似乎比往日更黑沉了一些,他看着阮梨清不说话。
阮梨清毫不躲避他的视线,她声音虽然轻却很坚定,“我不会撤诉。”
她顿了一下,“你要是帮她,就别来找我了。”
再怎么说,也是她怀胎四个月的孩子。
即使一开始,她卑劣的把这个孩子当做和沈灼之间的筹码。
她设想过各种这个孩子的未来,或许是离开,或许是健康的长大。
但从来没有一种是因为白玉。
阮梨清是铁了心要告白玉,警方来取证的时候,她态度也很坚决。
顾尧在气了几天以后,也就不再对她那么冷冰冰的,他给她带了家里阿姨炖的汤:“他们最近有没有找你?”
问的是白家人。
从知道阮梨清不会撤诉以后,白家几个人开始轮番来找她。
一开始还是白燕直接来病房,被阮梨清叫了护士请出去。
后来就是不停的给她打电话。
阮梨清烦不胜烦,干脆直接换了手机号。
阮梨清说:“最近还好,可能去想别的办法了。”
白家人确实去想其他办法了,确切的说,办法是沈灼想的。
他把一张病情鉴定报告放到白昌平面前。
白昌平看着那张报告,有些迟疑,“精神疾病?这样对白玉以后会不会有影响啊?”
沈灼面无表情的开口:“她现在要么拿着报告回舞团,要么继续拘留,等待审判。”
白玉知道自己要以这种理由出去的时候,整个人很是拒绝,她要是同意了,以后一辈子都得背上一个精神病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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