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工作太忙,又生了场病。”她流产的事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毕竟这事根本瞒不住。
只是莫兰大概是在顾虑她的情绪,所以没直接问。
她给阮梨清盛了一碗粥,叹了口气道:“是之前阿境突然去南城的时候吗,这孩子也真是的,还真当我们不知道呢,他那么着急的去南城,还骗我们说是有生意上的事。”
“不过,你们姐弟俩之间有商量就行,我和你爸年纪大了也没什么见识,帮不上忙。”
莫兰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无非都是在让阮梨清和阮境白互相帮扶。
阮梨清正好想起,“我之前问过阿境要不要去南城工作,他回来和你们提过吗?”
莫兰嗯了一声,“提过,我和你爸也商量过,如果他愿意,我们都支持。”
阮境白毕竟还年轻,有想法想闯荡肯定是好的。
更何况,阮元呈虽然嘴里不说,但其实心里比谁都记挂着阮梨清。
他总觉得,阮梨清现在这么劳累,都是因为家里。
所以,如果阮境白能帮帮阮梨清,那也好。
阮境白在镇上看顾着便利店上货,他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吃过了早饭。
他看见阮梨清有些惊喜,“我以为你要今天才能回来。”
“正好没事,就提前回来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阮境白却知道。她估计又是加班了几天,才匀出来的时间。
只不过他看破不说破。
阮元呈的生日在明天,加上又是大寿,按照云镇的习俗,头一天晚上就得摆上席,请关系近的亲朋好友过来聚一下。
阮家是外来户,没什么亲戚,所以请了几家走得近的邻居过来。
莫兰虽然对沈灼这个女婿不满意,但到底是大日子,也就没忍住问阮梨清:“沈教授今天不过来啊?”
说来好笑,莫兰现在名义上也算得上沈灼的岳母,却还是得小心翼翼的叫一声沈教授。
阮梨清想了下,替沈灼找了个借口,“他过来本来就是出差,什么时候有空说不定的。”
莫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信没信。
只是没想到的是,沈灼竟然在第二天早上过来了。
彼时,阮梨清正在和阮境白商量去南城的事,就看到莫兰提着个礼品盒,有些匆忙的来找她:“清清,沈教授来了。”
阮梨清眼神在莫兰手里的盒子上扫了一眼,然后抬眼看向已经进来的沈灼,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好歹你爸生日。”沈灼说的随意。
莫兰扔下一句“你们聊”就拉着阮境白去了院子里。
阮梨清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神情就淡了下来:“你可以不来。”
“我不来你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哪儿有老丈人过生日,女婿却不到场的。
阮梨清轻蔑开口,“入戏太深?”
说完,她又看向莫兰随手放在桌上的礼盒,一看就是进口产品,价格估计在五位数左右。
也不知道该说沈灼大方,还是该说他敷衍。
这种礼盒在普通人家里看着洋气,实际上就是有钱人家里,随手送出去的一份,不需要花心思的礼物而已。
她以前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时候,每年都要准备不少,用来发给一些员工。
不过,斯文败类好歹也有个斯文在前面,再加上沈灼是在南大做教授的,所以倒是很能在旁人面前装装样子。
席面就摆在院子里,菜也几乎都是莫兰和几个婶子一起准备的,都是当地的家常菜。
沈灼没吃过这样的饭,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象征性的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不再动。
阮梨清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没说什么,而是收回视线,给阮境白盛了一碗汤。
云镇的另一个习俗,过大寿的时候,一定要请一个高寿老人坐主桌,这样才会福寿延年。
坐在阮梨清旁边的老人,已经九十多,身体依旧硬朗。
她举着筷子给阮梨清和阮境白各夹了块鸡肉,含糊不清的说着:“平安健康嘞!”
阮梨清笑着接了,却又看见她举着筷子颤颤巍巍的又夹了块鸡肉放进沈灼碗里。
沈灼盯着那块鸡肉,眉心微不可察的拧了下。
他看了半天,也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
说实话,这种卖相难看的饭菜,沈灼当真半点胃口也没有。
“不想吃就别勉强自己。”他迟疑间,耳边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
阮梨清看着他说,“这是我们这的习俗,奶奶已经九十多了,就是想把自己的福气分给你。”
沈灼对这种习俗不能理解:“老人身上的病菌可不少。”
阮梨清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伸筷子把鸡肉从沈灼碗里夹了出来。
老人的一片心意没必要辜负。
旁边有婶子看见,打趣她:“清清怎么还和沈老师抢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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