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眉梢一动,然后面无表情的当着苏烟的面按下了拒接,然后将手机关机。
她冷声道:“骚扰电话而已,也有接的必要?”
苏烟唇角一挑,转身进屋了:“你开心就好。”
阮梨清说不上开心,她瞥了眼黑屏的手机,没说话。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这电话一挂,却是错过了一件大事。
沈灼拿着手机,脸色阴沉得吓人,以至于准备给他处理伤口的医生,都有些紧张,“沈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灼声音浸满了寒意,“还要弄多久?”
章雪在边上看不下,替医生说道,“这伤口才刚消完毒,医生说需要缝针,哪有那么快?”
沈灼的伤在小腿上,半臂长的一条口子,从膝盖延伸到了脚踝。
他原本是和洱城的负责人约好了去工地看看,却没想到有工人把孩子带到了工地上。
小孩调皮,差点摔下水泥坑里,被沈灼一把拉住,结果他自己却被边上的一天钢筋给划伤了。
而且口子看着很是瘆人。
那孩子的父母,还有工地的负责人都吓得不轻,现在还在病房外守着。
沈灼握着手机,黑眸里酝酿着情绪。
阮梨清挂了他的电话。
沈灼的视线挪在自己受伤的那条腿上,鲜血一片,连带着那里的床单,都被染上了血迹。
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有寒意冒起来。
冷到他恨不得立马掐住阮梨清的脖子,问她是不是当真半点良心都没有。
只是他好像忘了,他受伤这事,本身就和阮梨清没有任何关系。
池景云过来的时候,他的伤口已经缝合完毕,正在包扎。
章雪知道这位南城的新贵和沈灼是兄弟,很有眼力见的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池景云的视线停在他的腿上,“工地失责,你可以趁机压一下他们的利润了。”
沈灼薄唇紧抿,脸上覆着一层寒霜。
片刻后他才冷呵问,“找我什么事?”
说是兄弟,但池家和沈家,过不去的关系始终过不去。
所以他和池景云大部分的交际,还是在工作中的。
池景云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你前妻去哪儿了?”
沈灼蓦然抬眼,他眼眸微眯,盯着池景云,“你说什么?”
“阮梨清,她去哪儿了,还在洱城吗?”
沈灼的语气依旧不太好,“你找她做什么,还没找到你那小情人?”
“找到了。”池景云淡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危险的光,“不过又跑了。”
苏烟那天从酒店离开后,傅月夏的消息就追了过来,所以他不得不花费精力来应付她。
结果没想到,等他处理好傅月夏的事以后,苏烟就已经不在洱城了。
而医院里住着的那个男人,也办了出院。
池景云想起苏烟,心里就忍不住冷笑。
他捻了捻手上带着的小叶紫檀串珠,没什么情绪的说:“你前妻本事挺大。”
他这话语里满是讽刺,沈灼冷呵一声,“你也不差,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面容有三分相似的两个男人,脸色一个比一个冷。
剑拔弩张。
导致原本要进来给沈灼打针的护士,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都没敢敲门。
但沈灼受伤这事,还是传到了阮梨清耳朵里。
池景云给苏烟发的邮件。
苏烟虽然不会,但也会看。
她眉梢挑的高高的,看着正在浇花的阮梨清,有种看好戏的感觉,“沈灼受伤了,在医院呢。”
阮梨清浇花的动作一顿,“严重吗?”
“池景云说可能会半身不遂。”
:哪里轮得到沈教授多管闲事呢?
阮梨清放下手里的水壶,她抬眉面无表情的看向苏烟,“刚刚桑姨找你,问你什么时候能去上课。”
苏烟有点没劲儿,“你就不能给个反应?”
“有什么反应?”
“沈灼半身不遂了都。”
“沈家连请保姆的钱都没了?”
先不说苏烟的话有没有夸大成份,就算沈灼当真半身不遂了,又和她能有多大关系?
阮梨清拨了下面前的这一株叫不出名字的花,眼底什么情绪都没有。
苏烟在村子里唯一的小学做老师,阮梨清起初知道的时候,还嘲笑她,“你这样的做老师,也不怕教坏了小朋友。”
苏烟当时说,“混日子而已。”
却没想到。她现在竟然是跟着苏烟一起混上了日子。
结果还没混上几天,阮梨清就得去一趟洱城了。
安知许打来的电话,说他在洱城,问阮梨清方不方便见一面。
阮梨清大概能想到他为什么来洱城,所以也就没有推辞。
和苏烟说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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