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听说,沈家和城北的姜家有联姻的可能性。
如果是那位姜二小姐的话——
助理的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直到回过神,才听到沈灼淡淡道:“公司聘请你,不是让你来发呆的,再有下次,就自己去人事。”
助理一惊,忙认错:“抱歉,沈总。”
沈灼垂下睫毛,清晰的下颌线紧绷着,他指尖在桌上点了点,突然转了话题:“听说你去竹南医院了?”
助理一顿,没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陪我丈夫去的。”
“你认识顾尧?”沈灼眉眼不动,语气平缓,“他请假了?”
“呃……原本我丈夫预约了顾医生的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那边突然说顾医生有事,休了年假,反正我丈夫的问题也只是小情况,所以给我们换成了他们的主任——”助理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沈灼。
她总觉得有些怪异的感觉。
然而还没想清楚,就又听沈灼说:“帮我约一下尚品汤店的位置。”
这话题实在跳转的太快,助理一时之间都没跟上他的节奏。
直到助理出去以后,沈灼面无表情的脸上才微微下沉。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拨了个电话出去。
然后毫无意外的发现,阮梨清又把他拉黑了。
沈灼垂目,面上看不出多大情绪,只是片刻后,才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阮梨清最近几天都在家呆着,莫兰大概是铁了心想撮合她和顾尧,所以见天的给他俩创造独处的机会。
阮梨清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所以和莫兰说了几次,但得到的答复都是:“我就觉得小顾这人不错,知根知底,对你也好,而且不拿架子看人,相处起来多舒服,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清清听妈一句劝,找个对你好的才是最好的。”
阮梨清头疼:“正是因为他对我好,我才不能这样。”
顾尧对她好,她总不能恩将仇报吧。
阮梨清不是不知好歹,只是她是打心眼里觉得,不能对不起顾尧。
然而这次,却连阮元呈都站在了莫兰那边,他说:“做父母的都是自私的,我希望你秉性正直,但我也希望你可以过的安稳一点。”
阮梨清皱眉,“没有顾尧,我也可以过的安稳。”
“你还在想沈灼是吗?”阮元呈突然问道,他苍老的脸上,展现了十足的严厉。
阮元呈中气十足地说:“我不会同意的,随便哪个女婿我都认,除了沈灼!”
阮梨清愣了下,才说,“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我又不犯贱,怎么还可能惦记他?”
“那你怎么不和小顾试一试?”阮元呈猛的咳嗽了两声,“你心里要是没惦记着他,干什么不和小顾试一试?”
“是,沈家有恩于我们,但是顾尧呢,这几年顾尧帮的忙还少了?”
“你既然觉得要还沈家的恩情,怎么不还一下顾家的?”
“你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阮元呈一番话说的阮梨清不知如何接,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直到从书房出来,阮梨清才头疼的揉了下自己额角。
顾尧正在院子里浇花,他背对着她,站的笔直。
平心而论,顾尧长的也不差,加上是当医生的,所以身上更多了些旁人没有的气质。
也难怪莫兰会喜欢他。
阮梨清看着他发了会呆,等到回过神的时候,顾尧已经转过身看着她了。
他眉梢挑了下,随即问道:“又在想给人做后妈的事?”
从那天相亲以后,顾尧就喜欢拿这事挤兑她,非得逼她承认句错了才算完事。
但实际上,更多的还是些不甘和讽刺。
阮梨清宁愿和那样的人相亲,也不愿意给他个机会。
啧。
思及如此,顾尧脸色不免又冷了瞬间。
阮梨清面色不改:“你什么时候回南城,我记得你有不少病人都是有后续治疗的吧?”
顾尧再怎么说也是有医德的,而且医院也不可能当真准他那么久的假。
其实最近主任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催他回去,只是他都以医院不算忙,给敷衍了过去。
他放下手里的水壶,然后从刚刚浇过水的花园里,折了朵叫不出名的花,走到阮梨清面前。
阮梨清看着他手里艳红的花朵,淡声道:“这是我爸亲手栽的,顾尧,你等着挨骂吧。”
然而她话音刚落,顾尧抬手就将那朵花别在了她的耳后,然后颇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评价道:“还是花更好看,阮梨清,你脸上都有细纹了。”
阮梨清一僵,憋了会才反应过来:“你别忘了,你比我还大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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