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股子清冷的气质,在撞上阮梨清厌恶的眼神后,又瞬间缩了回去。
他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阮梨清的话,“你惯着我?阮梨清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谁在惯着谁!”
“我他妈跟条狗一样赖在你身边,哄着你,舔着你,就怕你不开心,现在你反过来说你在惯着我?”沈灼的话落进阮梨清的耳朵里,却没能激起半点涟漪。
她掀起眼皮,声音淡淡:“难道你以为我会对你的死皮赖脸感恩戴德?沈灼,你有没有搞错,你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条狗一样,我又为什么会觉得开心?”
“说实话,我确实看在老爷子去世的面子上,给了你几天好脸色,但也没必要跟条赖皮狗一样,黏着我不放了吧?”
阮梨清的话实在太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沈灼的心坎。
他多高傲的人呐,结果被说成是赖皮狗。
这无异于将他的尊严和脸面,都直接踩进了烂泥里。
他身形虚晃了两下,才看着阮梨清,嗓音低哑的说道:“阮梨清,你贱不贱啊,和一条狗都能上床?”
沈灼说的话,大概自己都没听清楚是什么。
他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两下,随即一脚踹向自己身后的大切诺基,庞大的车身都被震得晃了下,可见的他用了多大力气。
“小安,阮总,出什么事了?”梁老师迟疑的声音传来,“我在那边看到你们这边好像有什么事,怎么了吗?”
安知许这才反应过来,他瞥了眼沈灼,对着梁老师摇摇头,轻声说道:“没什么,您不是还要等人吗,怎么过来了?”
梁老师说:“我在那边看着你们好像和谁在吵架,所以过来看看。”
他的视线落在沈灼身上。
沈灼最注重自己人模狗样的外表,所以刚刚踹了一脚车以后,已经压住了情绪。
他靠在车旁正低头点烟,清晰分明的五官,在路灯下看起来更加优越。
梁老师皱着眉看了他一会,才出声问:“沈灼?”
沈灼抬眼。他嘴里叼着烟,眉眼冷的惊人。
梁老师更加惊讶,“还真是你,我还一直在那边等你。”
沈灼拿下烟,微微颔首,接着抬腿往前面走去,连看都没看阮梨清一眼。
:值得沈总开金口吗?
沈灼和梁老师进了一家咖啡馆,他脸色一直都很差,态度也不善:“你认识安知许?”
梁老师不知道他和安知许之间有什么过节,点头说,“是我带过的学生。”
沈灼就不说话了,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梁老师也不好问这些,而且他本来也是有正事找沈灼,所以犹豫了片刻,就转了话题。
“沈董事长去世的时候,我在康城没能赶回来,都没能送他一程。”
梁老师语气很诚恳:“以前要是没董事长资助我,我估计早就回村里种地了,本来还想年后回来看看他老人家,却没想到这么突然。”
梁老师出身并不好,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农民,也就到了他这,才出了个大学生。
沈明安当年正好在做慈善,所以资助了梁老师大学4年的学费,才让他有机会把大学给念完。
说来有点感慨,梁老师大学念完,就进了一心心理医院,后来成了南城鼎鼎大名的心理医生,收治的最后一个病人,却是沈明安的孙子沈灼。
他叹了口气,“韩秘书之前联系我,说你的情况可能有复发,能说说是什么情况吗?”
沈灼脸色阴沉,哪怕他在尽力收敛自己的情绪,但也能看出来并不是很好。
他将攥在手心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语气很冲,“如果安知许是你学生,麻烦你管好他,少平白无故惦记别人的女人!”
梁老师没想到沈灼会扯到这一点,再想到刚刚在停车场的那一幕,他顿了下,但还是迟疑着开口:“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安不是这种不知分寸的人。”
沈灼嗤笑。
误会?
真他妈是误会就好了!
他想着阮梨清说的那些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脸上神色又暗了下去。
他右手又慢慢收紧,看得出来很是压抑。
梁老师和沈灼的这次谈话很失败,他能感觉到沈灼的情绪很差,但却没办法和他深度沟通。
比几年前的情况还糟糕。
他出了咖啡馆的时候,给韩秘书打了电话说了下情况,才回去。
而沈灼,在咖啡馆里,又自己坐了有一个小时,才起身离开。
他到停车场的时候,阮梨清的车已经开走,停车位空空荡荡。
阮梨清回家后,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将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在客厅,抬腿就去了书房。
原本是想找点资料看看梁老师的那个公益项目有多少可行性,然而却瞟到了一本摊开的书。
经济学。
一看就是沈灼的。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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