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走后,阮梨清发了一会呆,才拿起茶几上的花。
刚刚有那么一瞬,她看见沈灼指尖把玩着这束花的时候,有种回到了大学的感觉。
这束花原本应该在最鲜活的时候出现在沈灼手里。
阮梨清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她伸手想要将花扔进垃圾桶,然而尝试了好几次,却都舍不得松手。
最后,只能又一次扔回了茶几上。
沈灼在这边,心照不宣的住进了之前的房间。
唯一不变的,只有他仍旧坚持要送阮梨清上下班。
而暖阳的员工在多看了几次,沈灼出现在公司后,也都习惯了他的存在。
谭晚想起最开始的那次乌龙事件,仍旧觉得尴尬,所以每次都避着沈灼和阮梨清。
然而她避着,阮梨清却没觉得有什么。
她觉得谭晚工作确实不错,在谭晚的实习结束后,顺利转正。
周一的晨会就是在说这事,阮梨清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她:“以后沈氏那边的项目由你和林姗姗全程很近,还有南大附属医院和三院的事,都交给你。”
谭晚犹豫着,“南附和三院没问题,沈氏那边的要不您还是交给姗姗姐和罗文姐吧?”
阮梨清眉梢抬起,“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我只是觉得——”谭晚抠着手指不知道怎么拒绝。
“担心我和沈灼?”阮梨清面无表情,她看了眼自己亮起来的手机,然后说道:“你哥哥是他的助理,所以我认为你比谁都合适这份工作,至于其他的,有自信是好事,但因为自己的盲目自信而错过了机会,就得不偿失。”
这话提点的意思很明朗。
自然,对沈灼的那种自信也很明显。
谭晚这时候才惊觉自己陷入了自我脑补的死循环。
她操心什么沈灼和阮梨清会不会介意她?
人家压根就没拿她当回事!
谭晚也不是真的傻,她明白过来就点头,“我知道了阮总,我会好好做的。”
阮梨清嗯了声就让她出去,她自己顺手接起电话,沈灼的嗓音听上去很闲适:“林杰妈妈今晚生日,陪我去参加宴会?”
阮梨清想也没想就说:“不去。”
沈灼也没急着说什么,他笑了笑,有几分无奈的样子。
阮梨清正要再说什么,已经开了门的谭晚却突然回过头,直冲冲的说道:“阮总,阮律师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有几份合同需要他看一下。”
阮梨清顿了下没说话。
阮境白最近都没怎么联系过她,从她完全康复后,他更是直接跟消失了一样,连微信都没了。
而阮梨清一直也没说过,要让他回来上班。
现在谭晚提起,她垂眸思索了下,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
手机里,沈灼一直没听到她说话,啧声道:“他最近挺老实的。”
阮梨清问,“你怎么知道?”
“沈玥说的。”沈灼淡声回答,紧接着又说:“我下班过后来接你。”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而阮梨清看着手机愣了片刻,随即又拨了个号码出去。
:勾搭阮总倒是可以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莫兰声音听上去急匆匆的,“清清?怎么啦?”
阮梨清听见她的声音,问道,“您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我刚刚正在炖汤,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昨天还在说呢。”
阮梨清过年没回去,之前答应了他们,年后会回去一次。
她说,“估计下个月,对了,阿境最近有和你们联系吗?”
莫兰说:“昨天早上才打过电话,说最近工作忙得很,都抽不太出时间。”
阮梨清一顿,“最近公司单子确实有点多,到时候我回来,看他要不要一起。”
“哎,年轻人忙工作要紧!”
阮梨清和莫兰打打过电话后,才又给阮境白打了过去。
他倒是接的很快,声音听起来也正常,阮梨清没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明天早上公司准时报到。”
阮境白愣了下,“什么?”
“谭晚那边有几个你的客户,需要你回来帮忙看合同,明天能准时到吗?”阮梨清没什么感情的又说道。
然而阮境白却沉默着没说话,直到过了会,他才哑着嗓子说:“姐,抱歉。”
他在对什么说抱歉,两人都心知肚明。
阮梨清瞳孔闪烁了下,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收紧。
说不生气是假的,毕竟阮境白做的事,没有半点是拿她当姐姐看。
甚至严重点,他都未曾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
可怎么也是相伴着长大的弟弟。
阮梨清垂下眼睑,语气松缓了几分,“明天回来上班,别迟到。”
下班时间,阮梨清又接到沈灼电话,他已经在楼下。
阮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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