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分享她拍到了一张很好看的照片,也或许是一首好听的歌曲。
阮境白很少回,或者直接不回。
怪异的情绪伴随着他回了家,阮境白突然想起,那次他受伤的时候,沈玥突然冲出来,奋不顾身的拦住了沈静恒。
否则他的伤估计得更重。
而那天从医院回去后,沈玥当真在他家附近的酒店住了小半个月,按时来他家煮饭打扫卫生,收拾好了又准时离开。
以至于隔壁邻居都误会沈玥是钟点工。
阮境白站在玄关处,神色难辨。
屋里没开灯,灰暗一片,原本也是黑白色的家具,在这时候看上去更压抑和孤寂。
阮梨清准备回云镇前,和莫兰说了声,莫兰见她确定了时间,高兴的不得了。
“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和你爸现在就去准备着,到时候回家就好吃饭。”
“要不我和你爸来接你吧,反正我们平时没什么事,你爸最近的身体又很好,他也一直念叨着你。”
阮梨清怕两个长辈到时候真的去车站接她,赶紧劝着,“我中午的航班,到家估计得晚上了,我直接叫车回家。”
莫兰说不过她,最后只好打消了念头。
而到了周五,阮境白因为临时要去出差,所以阮梨清只能自己打车去机场。
结果刚下楼,就看见沈灼。
他身姿纤长,腰背挺拔。
他看见阮梨清手里的行李箱,黑眸微沉,“你要出差?”
阮梨清没废话:“我回家。”
“云镇?”
“我还有几个家?”
阮梨清拉着行李箱要走,然而她因为带回去的东西有点多,所以行李箱挺大。
她本身偏瘦,拿着个那么大的行李箱,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沈灼上前直接将行李箱从她手上拉了过来,然后放进自己车的后备箱,声音浅淡,“上车,我送你去机场。”
然而他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阮梨清在他身后,听到沈灼说:“会议推迟到下午,嗯……我现在有点事。”
怪不得他今天将车停在小区外,而不是地下停车场,估计马上就要离开。
只是阮梨清也没想明白他既然有事,为什么还要过来这边。
她坐在副驾驶,在微信上安排着工作。
抽空问了句,“不是要开会吗,不着急?”
沈灼回答:“不是重要的会议,先送你去机场。”
阮梨清没说话,又听沈灼问,“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她掀了掀眼皮,“有事?”
“到时候去接你。”
:你和他还有关系吗?
航班晚点,阮梨清回到云镇已经晚上七点半,莫兰和阮元呈都还在门口等着她。
她拖着行李箱还没过去,阮元呈就先迎了过来,将她手里的行李箱接过去。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哎哟这么多东西,该让我去接你的。”莫兰跟在她身边不停的念叨着。
阮梨清知道她是关心自己,笑着叹了口气,“飞机晚点,我也没办法,箱子里有阿境给您和爸买的东西,快回去看看。”
为了等她回来,莫兰和阮元呈都还没晚饭,所以等一家人把晚饭吃好,再收拾好东西,已经夜深。
中途阮梨清听见手机响了几声,也没去看。
现在都整理好了,她才拿了自己的东西上楼回房间。
不出意外,消息是沈灼发来的,问她到家没有。
阮梨清敛眸,简单回复了下。
结果一发送出去,沈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跟守着手机似的。
“吃过晚饭了?”沈灼声音懒倦,似乎很放松的样子。
阮梨清在房间里那张老旧的书桌前坐下,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来沈灼看不见她的动作,遂嗯了声。
沈灼那边顿了下才又说,“我在横城,和横城天韵地产的负责人见完面,好像酒喝的有点多。”
他也不知道阮梨清有没有在听,反正自己慢条斯理的叙说着自己的行程。
他语调缓慢,但也难掩盖其中的疲惫。
还有几分莫名的委屈。
阮梨清瞳孔闪烁了下,然后落在桌上的相框上,她指节在桌上点了点,说道:“累就早点回去休息,和我说没用,我也不是很想听。”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莫兰在问:“清清,喝点银耳汤吗?”
阮梨清应了声,随后和沈灼说道:“有事,挂了。”
她开了房门,莫兰端着一碗红枣银耳汤站在门口,“下午熬的,现在温度刚好,喝完了睡吧。”
阮梨清接过,又听莫兰问:“刚刚好像听到你在打电话?”
阮梨清面色不改,“嗯,有工作上的事。”
“哦,这样。”莫兰点点头,面色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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