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正要去收碗,却被沈灼挡开。
他声音低沉:“我来。”
阮梨清本身也不想碰,当即退开,她语气淡淡,“当你给的饭钱了。”
沈灼嗯了声,动作利落的将碗筷收好。
他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漂亮的小小臂线条。
阮梨清看着他将碗筷都收进厨房水槽,那块莫兰用惯了的洗碗布,被他匀称修长的手指攥着,看上去都高级了不少。
阮梨清捧着水杯,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
忽然。
沈灼回过头,直勾勾的看着她。
阮梨清眉心一皱,下意识地问:“你看我做什么?”
沈灼黑沉到眼瞳看着她,厨房光线没有外面好,沈灼站在和他明显不相配的破旧厨房里,周身贵气难掩。
他盯着阮梨清看了好一会,才动了动眉尾,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说道:“帮我个忙?”
他手上的袖子大概因为刚才匆忙,所以没有弄好,现在已经快要滑落到手腕上。
他手上还拿着沾满泡沫的洗碗布,确实腾不出手去弄袖子。
阮梨清默然片刻,随后抬腿进了厨房。
她在沈灼面前停下,将他落下的袖子一点一点挽上去,最后固定在手肘处。
阮梨清的指尖不时碰到他温热的肌肤,阮梨清垂着眼睛没什么表情的替他把袖子弄好,然后就准备离开。
沈灼却突然凑过来,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说了句,“阮梨清,我今天很开心。”
阮梨清顿住动作,她抬眸看向沈灼,唇角的幅度有些些嘲讽。
片刻后,她敛住自己情绪,说道:“差不多时间,你可以走了,我爸爸应该不太想看到你。”
沈灼也知道阮元呈对他很有意见,想到阮元呈早上看到他的反应,他眉眼垂下,纠结的拧住眉心,点点头就准备离开。
但刚出厨房,就看见早早一脸泪水的跑进来。
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莫奶奶。
阮梨清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早早一张小脸哭成了花猫,她瞅见沈灼,直接就扑了过去,径直撞在沈灼腰上。
赵爷爷昨晚就有些发烧,然而大晚上,早早年纪又小,赵爷爷也不愿意麻烦其他人,就没去医院。
今天一早,烧退下去不少,他也就没放在心上,任由早早出去拔草。
结果中午,早早带着保温桶回家,就瞧见赵爷爷躺在床上喘着气。
早早年纪再小,也知道不对劲,所以立马撒腿就去找莫奶奶。
“病人年纪大了,高烧一晚上,要是再送晚一点,就难说。”医院里,莫兰抱着早早,听着医生的叮嘱。
她满脸愁容,拍着早早的胳膊安慰她,“没事的,爷爷没事了。”
她说完,忍不住又看向刚刚去大厅办理完住院手续的沈灼。
他手里拿着一堆单子,正在和医生核对检查项目。
赵爷爷是沈灼送来的,也幸好他今天开了车来,才能直接把人送到医院。
莫兰这个时候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给沈灼甩脸子。
她盯着沈灼那件一看就名贵的白衬衫上,因为刚刚背赵爷爷,而被弄上的灰尘,抿抿嘴,移开了视线。
赵爷爷的问题有点多,得在医院再住几天。
莫兰只能带着早早先回家,阮梨清和沈灼留下来,看看还有没有后续的一些手续要办。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难闻,阮梨清去走廊尽头推开了窗户。
早上的好天气已经不见,天上堆积着一层厚重的乌云。
:你好像更喜欢沈教授?
等赵爷爷的手续都办理好以后,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不可能把老人一个人放在这,阮梨清去护士站请了个护工,才准备回家。
沈灼跟着她出去:“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然而刚出医院门,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
不大,但很密。
路面上已经被浇的透亮。
沈灼的车在停车场,他有洁癖,对于淋雨这事始终觉得脏。
拧眉片刻,他对身旁的阮梨清说道:“你在这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阮梨清看了眼外面的绵密雨丝,淡声道,“一起过去吧。”
她没拒绝沈灼送她回家,毕竟下雨天不好打车。
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密的看不清人影。
沈灼把车停的靠近阮家大门,他原本还有话想和阮梨清说,却看到莫兰刚好推开门出来。
她手里握着一把伞,瞧见门口停着的车,也愣了瞬间。
而很快,阮梨清推开车门出去,莫兰立即撑开伞迎了上来,“突然就下这么大的雨,我还说来接一下你。”
车门关上,沈灼听不见她们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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