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拧着眉,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沈灼这么能哄人呢。
沈灼今天不需要去南大,所以下午的时候又来接阮梨清下班。
只是刚到,就看见安知许也在阮梨清办公室里坐着。
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洽谈的很欢快的样子。
听见开门声,阮梨清脸上的笑意稍微收了点,她抬眼,见是沈灼,眉梢微挑:“你怎么过来了?”
沈灼眉目温沉:“来接你回家。”
他说完才看向旁边的安知许:“安医生也在?”
“我来找梨清谈点事。”安知许和阮梨清点点头,“既然沈先生来了,那我先走,有事微信上联系。”
“梨清?”安知许离开后,沈灼嘴里缓缓研磨着这两个字,他看向旁边的阮梨清,“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阮梨清没回答,她收了桌上的东西,“走吧,不是来接我回家吗?”
沈灼没动,他盯着阮梨清看了会,才啧声道,“安知许叫你梨清,你怎么叫他,知许?”
阮梨清被沈灼围困在他和桌子中间,进退不得。
她默了下,伸手去推沈灼。
然而纹丝不动。
沈灼乌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原本撑在桌面的手,也逐渐抚摸上她的后腰。
沈灼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腰上软肉,说出来的话,宣示主权的意思很明显。
“我不喜欢他这样叫你,清清。”
阮梨清眉心挑起,似笑非笑的,“难不成我还能捂住他的嘴巴?”
沈灼漆黑的眸子瞬间有风云翻滚,他紧抿着唇角,执拗的看着她。
下一刻。
直接吻了上去。
阮梨清被他突然的偷袭弄的没防备,不小心磕到了唇角,疼痛一下子蔓延上来。
她倒吸了口冷气,抵在沈灼胸口上的手忍不住锤了下。
然而沈灼近期少有的强势霸道,他单手圈住阮梨清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进攻的更加猛烈。
直到嘴里的氧气似乎都被掠夺完,他才停下。
阮梨清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只能扶着沈灼的胳膊站稳。
沈灼将脑袋埋进她的肩窝,声音沙哑,有点喘。
“我不喜欢他这样叫你,一点都不喜欢。”
沈灼几乎不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阮梨清原本想要质问他又发什么疯的话吞了回去。
她垂眸歇了会,然后迟疑片刻,拍了拍沈灼的背心,“一个名字而已。”
沈灼闷声:“他对你有好感。”
阮梨清这下拧眉了。她用了力气将沈灼从自己身上推开,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是银行卡吗,谁看着我都喜欢我?”
“安医生和我是朋友,这次的单子就是他介绍的,沈灼,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就生气了。”
平心而论,安知许是一个很好的人,阮梨清和他相处起来也很舒服。
所以听到沈灼把安知许也扯上这些有的没的以后,她有些不高兴。
回家的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苏烟没在家,阮梨清直接进了房间去洗澡换居家服。
等她再出来,沈灼已经恢复正常。
正端着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看见她,声音淡淡的说了声:“准备吃饭。”
阮梨清最近的胃口被沈灼养的有些挑,他手艺好,对食材的要求也高,所以做出来的饭菜都格外好吃。
只是今天的。
阮梨清看着饭桌上的醋溜万物,陷入沉默。
她不吃吃醋,沈灼也不爱。
菜里的醋味直往鼻子里钻,阮梨清揉了下额角,头疼的看向沈灼:“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醋了?”
沈灼面色不变,慢条斯理的盛了一碗汤放到阮梨清面前。
他嗓音有散漫,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就是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酸。
他说:“下午吧,有人叫梨清的时候。”
:是我不讲道理
阮梨清哑口无言。
她放下碗筷,和沈灼对视了一会,终于认输:“我让他以后不这样叫。”
沈灼目光幽幽:“你们是朋友,你又没权利捂住他的嘴。”
“……安医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沈灼嗯了声,“是我不讲道理。”
阮梨清没胃口了。她将碗筷放下,起身进了书房。
周三就要去康城出差,她的资料得准备的更齐全才行。
然而她晚上没吃东西,还被沈灼气了下,导致现在肚子不太舒服。
阮梨清趿拉着拖鞋,准备去煮几个馄饨。
刚一打开房门,就听见沈灼正在阳台打电话。
他声音不大,但阳台的门没关严,所以阮梨清也听清楚了几句。
“嗯,刘医生和我说了,叔叔的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之后再住院一段时间再配合化疗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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