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以外,还有年过半百的外公外婆。
老人家就那么一个孩子,突遭噩耗,被打击的不行,几乎一夜之间就白了头发。
外公还好,爱能顾及着有个孙女。
可外婆就像完全失去了希望希望,成天的抱着苏烟父母的照片以泪洗面。
之直到后面开始发现老人家神情已经有些恍惚,才不得不送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
外婆每次都会被医生疏导的崩溃大哭,然后在治疗结束以后,抱着苏烟不停的喊着囡囡。
那会她喊的都是苏烟的妈妈,不是苏烟。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苏烟每周陪外婆治疗的时候,都能听见她绝望痛苦的哭声,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般。
苏烟很多次想告诉外婆,她还在,还有她。
可外婆嘴里重复的仍旧是囡囡。
苏烟只告诉过阮梨清,她和外公外婆的关系非常好,也没提及过这一段记忆。
她以为她早就忘了,早就不在意了。
可实际上,仍旧是在路过心理咨询室的时候,心里会下意识的突然浮现出外婆的哭声。
实话实话,她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对外婆不满意过。
但是也只是偶尔会感觉,她没有被爱者而已。
苏烟脸色冰冷,她抬眼看向池景云,“你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我是死是活,身上是有几条口子,还是断了手,和你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要和我断的干净,又何必再装模作样,实在让人倒胃口。”
苏烟说完,又抬眼看向心理咨询室的方向,她嗤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烦躁,“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有病,现在够满意了吗?”
这几乎是苏烟这么多年以来,对池景云说话最冷硬的一次。
说完就直接离开,管他池景云发什么疯。
而池景云站在咨询室门口,目光沉沉的看着苏烟离开的方向,唇角绷得很紧。
停顿片刻,他自己抬腿进了咨询室里面。
苏烟出了医院就打车回酒店,等到酒店以后才拿出手机看时间。
结果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大堆消息。
还都是陈路的。
苏烟皱着眉想了下,才反应过来陈路是谁。
她直接拨了个电话回去,语气并不是很好的问道,“有事?”
那边一顿,反问她,“你没事?”
苏烟靠在阳台栏杆上,看着外面的夜景,“我能有什么事?”
“你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听到那边好像有点争吵声,但是很快你又挂了,我以为是求救电话。”陈路如实回答。
:酒气
苏烟没想到陈路会这样说。
她回忆了下,在酒吧门口和池景云争执的时候,好像确实拿出了手机,没想到不小心把电话打给陈路了。
青年的嗓音虽然疏远,但是也能捕捉到其中隐含的点点担心。
苏烟垂落睫毛,看着下面灿烂的夜景,她问陈路,“要不要出来撸串?”
陈路到的时候,苏烟已经点好了菜,桌上还摆放着一扎啤酒。
只有她一个人坐着,慵懒的卷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就穿了件吊带和热裤,露出姣好的身材。
她手里还夹着一根烟,坐在路灯下,看上去美丽又颓废。
陈路脚步顿了下才过去,“怎么选在这里?”
这里距离春风巷很近,陈路自从考上大学以后,已经很少再回这边。
苏烟抬了抬眼皮,懒倦的回他一句话:“想吃这家的烤五花肉了。”
她说是这样说,然而桌上的菜却没动多少,反而啤酒已经见底两瓶。
陈路皱着眉心,“别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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