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解释这些小事,我就该痛哭流涕忏悔着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无理取闹?”
苏烟冷笑:“你还真是敢想。”
“好,既然你想给我解释,那不如一次性都解释个够?”
苏烟情绪上头的时候,也什么都不顾了。
她拉着池景云回到他那辆劳斯莱斯上,直接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雪白的肌肤和傲然的曲线瞬间裸露出来。
然而池景云的目光却被她肚子上的一条疤痕吸引。
苏烟本来就是疤痕体质,那条疤痕看上去很是狰狞可怖,颜色也深。
苏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剖腹产的伤疤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哦,忘了你不知道,我预产期的那几天,傅月夏派人来找过我。”
“所以我只能随便找个小医院做手术,你知道的,港城的那些小医院,没死人就是我积大德了。”
苏烟说的不在意,池景云却紧紧盯着那里,他嗓音微哑:“为什么我之前没看见过?”
池景云和苏烟做过很多次,他从来没有一次看到过这条狰狞的疤。
苏烟自嘲着说:“你洁癖那么重,我当然要想办法遮住了,不然你多嫌弃。”
:你不是要解释吗?
池景云有洁癖,他的洁癖也表现在见不得任何丑陋的东西。
苏烟以前一个疤痕体质,都硬是被他给养成了牛奶肌肤,全身上下光滑白净,没有一点伤疤。
所以苏烟后来每次为了处理遮掩那些难看的疤痕时,总是想尽了各种办法,素颜霜身体乳都是一层一层的扑上去,更遑论花费在上面的医美价钱,更是多的不行。
但是后来,苏烟突然就不想折腾了。
她觉得没意思,也觉得不值得。
她之前还和阮梨清商量着,要去做个纹身把这条疤给遮了,但是又怕疼,所以犹豫到现在。
池景云的目光落在苏烟的那条疤上,素来浅淡的眸子里有些许破裂。
苏烟却已经面无表情的抬起左手,露出胳膊下那一大片的伤口,“你之前不是好奇这些伤口是哪里来的吗?”
“你知道怀孕的女人最容易抑郁吗,我挺倒霉的,别的女人抑郁了,还会有丈夫陪在身边,我抑郁了只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别墅,还有一把水果刀。”
苏烟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和人说起那段日子。
那会大概是她这辈子过得最狼狈的时候。
被爱人抛弃,被仇人威胁,自己怀着孕,整天的躲在别墅里不敢出门。
她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镜子里那个年轻的自己正在枯萎,那种感觉太压抑了,压抑到她必须要用痛觉来提醒自己还活着。
苏烟自己都不记得那个地方有多少条伤口,但她还能看到自己的腿上也有当初发疯的自己留下的痕迹。
池景云看着那些伤痕,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以为,在离开他的那段时间里,苏烟会过得很好。
她本来就是唯利是图的女人,浪荡又俗气,比谁都潇洒。
他以为她离开,是因为厌倦,是因为捞够了好处。
或者是有了新欢。
可他从没想过,苏烟身上会有这么多疤痕。
而他从未发觉过。
池景云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他看着苏烟。
苏烟指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条细细的伤口,十分冷静的说道:“你不是还问我为什么要瞒着你假死吗?”
“傅正。”
苏烟说出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傅月夏的哥哥。”
她顿了下,脸上露出些讥讽:“不对,现在应该是她的男朋友?”
“我怀孕的时候,他想强暴我。”
“后来睿睿才出生没多久,傅月夏为了让我长点教训,让傅正给睿睿注射了安眠药,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睿睿到现在才能说话——”
苏烟深吸一口气,说道,“池景云,因为你那位金贵的未婚妻小姐,我的儿子差点变成傻子,你知道吗?”
劳斯莱斯的车厢里只有他们,寂静的不像话,只能听见苏烟带着哽咽的呼吸声。
她垂着眼睛,眼尾泛红,鼻音很重。
“还有我为什么假死,在南城的时候,傅正绑架了睿睿你也不知道吧?我不带着他离开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你顾着陪傅月夏的时候,我带着睿睿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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