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时候那样,勾住郁青珩的脖子摇晃:“这里都没有别人,怎么完成挑战啊。小珩哥哥,这次不算,让我重新投吧!”
十二年的离别,忽然就在这带笑的声音中消失了,郁青珩眼里带笑,抿着唇做思考状:“都说落子无悔……”
“下次我保证不反悔,真的!你信我!”
“你都反悔好多次了。”
“今天才第一次!”
笑着闹着,向怀景就爬到了郁青珩身上,他要抢他手里的骰子,他就把骰子举的高高的,向怀景摩拳擦掌与他斗争,得意非凡:
“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是小时候,我长高了!”
郁青珩被他压到床上,颈间冒出细腻的薄汗:“那也没有我高。”
“也没差多少了拜托,松手,松松松……”
“小景你别压我头发——”
吱呀——
门被推开。
压在郁青珩身上逞凶的向怀景与被压在床上貌似柔弱无助的郁青珩同时向门口看去。
杨老师端着洗好的桃子,忍俊不禁:“噗……多大的人了,你们继续。”
不知不觉间两位长辈已经买完菜回来了。
向怀景臊得脸红,赶紧跳到地上,自打毕业后,他在爸妈面前可一直都是成熟社畜的形象。
“妈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向怀景接过她手里的桃子。
“我敲了。”杨老师笑着,“你们屋里太吵了没听到。”
郁青珩可比向怀景从容多了,人家坐起来道了声谢,捋顺凌乱的长发,没有半点羞窘。
晚上的时候,郁青珩自告奋勇要帮忙做菜。
向老师连忙说不用,郁青珩则以想要孝顺老师的名义抢过了灶台。看着一道道成品菜肴,杨老师不停夸赞。
“现在的年轻男孩子,哪还有会做饭的,小珩你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中餐的厨艺还这么好,真是太难得了。”
郁青珩腼腆地笑了笑:“正是因为在国外吃不到家乡的味道,才自己学的。”
“哎呦,当初肯定很不适应吧。”
“也还好,大家对我都很照顾。”
言谈间杨老师对他就多了几分疼惜,看他越来越顺眼,于是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一些大部分人类都不可避免的人生大事上。
“小珩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这么优秀还没有女朋友,是打算回国再找?”
“我想先立业后成家,这方面不着急。”
“确实现在年轻人都不着急结婚。乐乐,你头低着干什么,郁青珩是才回来不着急,你连恋爱都没谈过,也该努努力了,结婚不急,可好姑娘她不等人,至少先把恋爱谈上……”
向怀景无奈地听爸妈絮叨:“好好好,我努力。”
吃完饭郁青珩告辞离开,向怀景自然是留在家里住的,好不容易回来,他想走,两位长辈也不肯放人。
厨房里,向怀景正在洗碗,杨老师走过来帮忙。
她冷不丁问:“乐乐,你觉得郁青珩人怎么样?”
向怀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这一天相处下来,她看起来挺欣赏他的,但也配合地回答:“特别好,重感情,讲义气,我觉得他就没什么不好的。”
杨老师笑道:“评价这么高啊。”
向怀景用胳膊蹭了下鼻尖上溅到的水:“实话实说嘛,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那么久没见,我寻思,接触还是得谨慎一点。”
“咱家又不是什么富豪,哪值得别人惦记。”
“倒也是。”
……
在两位老师帮忙宣传的功劳下,新的公益课堂很快就开办了起来。
郁青珩依然亲力亲为地教学,无论学生提出在别人眼里如何幼稚无知的问题,都不会有丝毫不耐烦。
向怀景最近也有点忙,他跟自己以前的朋友联系上了,大家一块吃了顿饭。
大部分人在上大学后联系就慢慢减少,工作后更是难得再回去,向怀景也是回来这一趟,听爸妈说起,才知道有个朋友毕业后没有外出工作,而是回到了家乡发展。
向怀景、原星河和徐望,他们仨是上大学前关系最好的朋友,后来向怀景跟原星河依然要好,徐望却慢慢就不跟两人联系了。
没有矛盾,也没有忘记,偶尔说几句话,也说得很兴高采烈。
就是人与人之间,维持着联络的某种玄妙的存在,自然而然地在变淡,一淡下去,即使依然把对方当成朋友,平时里也不好意思打扰。
因为没什么共同话题说了,光自己挑话头,又怕对方嫌烦。
所以向怀景才知道,徐望跑回老家承包了一座果园,在里面种新品种的桃子,最近正是丰收季!
徐望拉着向怀景跑到果园里,给他递了个篮子:“自己摘,摘多少都送你!”
见他眉宇间有些苦恼,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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