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碎片,当她望见相片中的宇辰,爱意情浓的俯视自己时,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一不留神,锐利的玻璃碎片直直刺入了她的手掌心,她怔怔的望着那汩汩流出的鲜血,麻木的丝毫不觉得痛,因为宇辰的那番话,彷彿一把利刃,把她的心戳得千疮百孔,而有什么痛可以比得过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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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宇辰炫风一般的离开芷芸家,疯狂快速的往家里奔去,他必须立刻找到自己的母亲,以证实这所有的一切。他顾不得深夜那极速剎车而產生的尖锐刺耳声音,随意停妥车迅速走进家门。未理会管家的招呼,他一逕往母亲的房里走去,「妈!告诉我!这一切是真的吗?」他未敲门直接走进房内,气急败坏的质问着。
「什么是不是真的?」耿母站起身,取下老花眼镜不解问着。儿子那失控的神情,令她有些不安。
「方芷芸就是沉心雅!」他直截了当说着。
他的话让耿母一阵踉蹌,不由得瘫坐在床沿。「谁…谁告诉你的?」她脸上血色尽失。
「方芷芸把一切经过都告诉我了,真的是你们串通好骗我的吗?」他有些不相信的问着。天啊!拜託答案是否定的,他无法相信自己所敬爱的母亲,会亲手主导了这齣戏。
耿母痛苦的点点头。这些年来她所担心的这场噩梦终于发生了,她还是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他激动的摇晃着母亲,「我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忍心对我作出如此冷酷的事呢?」他声嘶力竭吶喊着。
耿母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说出了这段陈年往事。「我是个门地观念很深的人,我私底下暗地找人调查过沉心雅的身世,当我得知她是个父不详的弃儿时,我即下定了决心要阻止你们之间的这段感情,」她似陷入了回忆,「当我赶到医院,从王医师那里瞭解了她的情况,我不想你背负着对她的愧疚压力,随即提出了这个交易。原本我以为这会是个完美的计画,因为我可以完全掌握她的行踪,让她永远无法再接近你,但老天爷似有意跟我作对,没想到她竟会结清医疗费用,从医院中突然消失无踪,我试着找人寻找她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获。」她苦涩说着。此刻她的心中除了伤痛,更有着说不出的后悔。
耿宇辰放开母亲大声狂笑着,「你们两人全当我是傻瓜吗?而我竟然毫不怀疑的任你们摆佈,每天傻傻的哀悼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宇辰…」耿母慌乱的不知说什么好。
他再次转身面对母亲,「您什么时候知道方芷芸就是沉心雅?」他严厉质问着。
耿母在儿子那锐利的目光下。不由得的畏缩了一下,「在在她和佩璇的庆功宴上,她主动说出口,我才认出她的!」她有些嚅囁。
他步步逼近母亲,而耿母则步步后退,「所以您就再一次的进行破坏,阻拦芷芸和我来往?」他想起了芷芸三番两次的拒绝自己,还有母亲提及芷芸时的不屑口吻。
「我…」耿母哑口无语。
耿宇辰痛苦的转开身一语不发,在这一刻他充分的体认到被自己的亲人,尤其是自己敬爱的母亲所背叛,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
「宇辰!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耿母讨好似的说着。
「妈!如果您真的是为好,您就该让我拥有完全自我,让我可以自由的追求我所要的一切,而不是一味的欺骗、百般的破坏,毫不考虑的硬把您所喜欢的套在我身上,让我动弹不得!」他背对着母亲凄凉说着,缓缓走了出去。
「宇辰!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耿母望着儿子的背影着急喊着。
「我要去一个可以呼吸到乾净空气的地方!」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远离这骯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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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佩璇亲密的依偎在丈夫的身边看着电视,她好喜欢这种温馨的时刻,两人不受打扰的聊着家常。驀地,一阵刺耳、急促且持续的门铃声,中断了他们的谈话。耿宇奇皱着眉不悦的前去应门。
「哪个人这么没水准,按电铃按得这个样子?」他边嘀咕边打开大门,但眼前所见的情景,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满身酒臭的人是宇辰吗?昔日那个光鲜体面、瀟洒英挺的人跑哪儿去呢?
「宇奇!是谁啊?」何佩璇走近好奇问着。
未待耿宇奇回答,「嗨!佩璇」耿宇辰醉茫茫招呼着。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快点进来啊!」何佩璇不悦着。难道没等到芷芸,他就得如此失魂落魄藉酒烧愁吗?
耿宇辰固执的摇摇头,「在你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前,我不能进去!」他充满醉意的说着。
「什么问题?」他们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两人是否也参与了沉心雅这个阴谋?」他虽酒醉但仍以严肃的神情盯着他们。
「宇辰!你喝醉啦!沉心雅不是已死了十年吗?哪来的阴谋啊?」耿宇奇无奈的摇摇头,嚐试拉他进屋内。
他一把拨掉哥哥的手,「雅雅没有死!方芷芸就是雅雅!」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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