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白阮总算开口了,打断了湛云青不知道跑到哪里的思绪,顺便让湛云青的手停在半空。
湛云青眨了眨眼,不管不顾地将指尖落在白阮的防咬贴上。
他当然知道他不该这么做,毕竟白阮是他的——二太太。不过他就是这么做了,能怎么样呢?
白阮立刻瑟缩了一下,险些没有拿稳手里的东西。他震惊地抬起眼看湛云青,嘴唇哆嗦了几下。
湛云青隔着防咬贴揉了揉,又松开手,轻飘飘地说:“质量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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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吧。”白阮的声音有点抖, 语气却很坚定。
湛云青收回手,将睡袍系好,慢悠悠地回了房间。秀莲给心雪使了个眼色, 心雪撇撇嘴,小跑着跟上湛云青。
白阮在他们身后静静站着, 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防咬贴, 不动声色地抿起唇角, 直到他们都进了房间, 他才抬起脚向屋子里走去。
湛云青一走进来就发现音乐停了,便走过去看,应当是心雪把留声机的唱针抬了起来。
心雪看着湛云青的动作便猜到了什么, 靠在桌子上说:“哪有大中午放蓝调布鲁斯的,你有什么伤心事?”
“随便放的。”湛云青把唱片收了起来, 没有要继续放的意思。
事实上他就是需要这种类型的音乐, 让他不至于在这么热的天气更加烦躁。
心雪听了他的回答,一时间没说话, 转了转眼珠子,正好看见跨过门槛走进来的白阮。
现在很少人穿这种旧制式的衣服了,oga们都嫌袍子簪子老气,都喜欢西洋来的钻石珠宝, 蕾丝绉裙。像白阮这样打扮的oga,一看就是跟不上时代的老土产物, 说不定连留声机是什么都不认识。
“二太太。”心雪顿了下,笑了,说:“二太太, 你来评评理, 是不是不该放布鲁斯?”
白阮将手里的糖水放在桌上, 扫了他一眼,说:“二少爷喜欢,有什么不该放?”
心雪却没有被噎到,绕到白阮身边,亲热又自来熟地问:“那二太太喜欢什么音乐?其实我欣赏不来新大陆的音乐,总觉得粗野,要我说还是肖邦巴赫更耐听些。”
白阮微微眯眼,看向不远处的湛云青。湛云青刚换了衣服出来,并未看他们,而是在拿帕子擦留声机。
“我很少听这些。”白阮回答:“偶尔我会听听戏,但也不多。”
心雪露出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用余光瞥着湛云青,拉住白阮的胳膊说:“听听戏也挺好,我发现大多数oga都爱听戏,很多alpha都觉得我这样听西洋乐的oga奇怪。毕竟你知道的,大部分alpha和oga都没什么共同话题。”
“是吗。”白阮似笑非笑地侧过脸,看向心雪,将他的胳膊拨了下去,说:“云青难道也这么觉得?”
湛云青忽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看了过去。
白阮刚刚是直接叫了他名字?之前白阮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他微微蹙眉,心里倒说不上反感,却有种梗着的感觉,好像有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二少爷嫌我烦呢。”心雪嘟起嘴。他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毕竟白阮是湛云青的二太太。
“原来你知道。”湛云青说。
心雪闻言,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欺负我!”
他抬起手挡住嘴巴,偷偷对白阮说:“刚刚我和他躺在一块儿,本来还好好的说着话,他嫌我烦,直接把我的嘴捂上了!你说过不过分?”
白阮眨了下眼,脖子上忽然迸出一道青筋,不过心雪没有看见,继续说道:“我想好嘛,你捂着我的嘴,我也能动!我就舔了他一下,结果他吓得直接跑出去了,笑死我了!”
“是吗?”白阮应道。
心雪点点头:“他还是小孩子呢,看我不治他!”
白阮看了眼床铺,退开几步和心雪拉开了距离。
心雪也没指望白阮回答什么,兴冲冲地跑去找湛云青去了。这么一来,湛云青巴不得心雪再去缠着白阮呢,连忙向白阮投去求助的目光。
“糖水再不喝要不冰了。”白阮说:“我煮了一锅,老爷喝了大半锅,说味道不错,特意叫我留了些给云青送来。”
既然是老爷发话,心雪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从湛云青身上下来,站在一边,问湛云青:“我喂你喝?”
湛云青没理他,走到桌前将盅端了起来,侧眼过去,发现白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十分专注。
他立刻收回视线,将唇轻轻凑到碗口,浅色的糖水即将倾斜着浸湿那张淡色的薄唇时,他先探出舌尖点了下,才抿了一口糖水。
白阮脸微微红了,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微微握起拳来。
湛云青将竹茅雪梨水放下,微微蹙眉,说:“太甜了。”
“啊。”白阮眨了眨眼,立刻说:“对不起。”
湛云青笑了下,将糖水推到白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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