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
一次性把人家夫妻俩都得罪了,翁杉谦和他的狗腿子也是运气顶顶好的存在了。
“那正好,叫你哥一块儿来也行。”姜行之噙着笑转了转中指的戒指,目光在切换回手机上的瞬间变得柔和。
翁杉谦也是傻的,真就把电话打给了翁州白,寄托于他哥能帮他挽回这个事情。
郁清还没看够对面的反应就被他把视频画面切了回来,瓜农的工作戛然而止,知道姜行之现在不方便讲话,她只好努努嘴,示意某人把镜头转回去。
几天不视频一次,好不容易主动一回,老看别的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或许是席间太热,姜行之有些不耐地松了松衬衫领,结实漂亮的锁骨连接着喉结在镜头里看着格外秀色可餐。
郁清不争气地咽了唾沫,觉得这个角度也蛮好的。
等人来的空档,全场的目光既不敢看姜行之,也不敢惹翁家,所以都不约而同地放在了中间站着灌酒的二人。
蒙董事根本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端着酒杯一点点往下咽,只期盼着这事能妥善解决,他事后被算账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小情是初次来京市,所知道的信息也都是别人传达给她的,在这么多人面前如同个小丑一般被对待,这是她从未设想过的事情。
她抓着酒杯,嘴唇抿的生紧,半滴都送不到嘴里。
有好事的人吆喝道:“蒙董事你这干女儿怎么不喝了?瞧不上这酒吗?”
蒙董事头皮发紧,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情,“做什么呢?还不快点喝。”
他真是万分后悔了听了冯笙林的鬼话,这事儿结束,冯笙林要是不给他个说法,那大家以后就都别好过。
小情艰难地咽了半杯,不知道这瓶是什么酒,但是又苦又涩,后劲儿也足。
酒意上头,小情不知哪来的勇气,推开酒瓶子嚷道:“我是陆总的人,你们别太过分了。”
“什么陆总?”蒙董事也傻了,“你不是冯家引荐的吗?”
有人沉吟,“陆氏?冯家的姻亲?”
姜行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翁杉谦瞟了一眼然后阴着脸问蒙董事,“你不知道?”
蒙董事福至心灵,像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晃荡晃荡地往前走,哀叫着,“我不知道啊,我也被骗了!姜总你看!我也是被蒙蔽了的!”
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实在难听,郁清摘下耳机,但是意识却在刚才的事情上盘旋。
所以是陆颂乔或者是冯家,借着别人的手,把一个酷似自己的女人送到姜行之面前?
这两家整天就想着这弯弯绕绕的鬼主意,正事是一点都不办呐。
“给老子把嘴巴闭上!”翁杉谦的耳膜都要被震聋了,没看见上头坐着个老虎吗?还在给他惹事。
“还有你,”虽然对陆家了解的不多,但现在他们被拿枪使了,他也不会放过小情这个小罗喽,“那陆家打的什么主意?别给老子隐瞒!”
翁州白一进屋就看见亲弟在‘耍威风’的一面,他指骨响动,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满是怒意。
“你是哪个老子?”
“……我在问那个居心不轨的妞儿。”翁杉谦总觉得这个和他关系一般的哥看着不是来帮他的,心底发颤。惹了姜行之,还有家里人给他讲情。但是翁州白要是都不帮他,家里人肯定会听他的,不给自己好果子吃。
可惜,翁州白还真不是来帮他的,在路上就有人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
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学得是个什么东西?礼义廉耻忘了个干净!
他摘下镜框,目不斜视地从翁杉谦面前走过去,对着姜行之道:“我弟惹得的事,你随意处理。还有他现在手里的项目,我到时候都给你送过去。”
“那怎么成?!”
如果说刚才翁杉谦还有些散漫,这时候是真急了。
他压低声音抗议,这不是明明白白把利益送给姜行之吗?不仅拉不到投资,还把肉送了出去。就算翁州白和自己不亲,跟姜行之是朋友,也不至于为了赔罪干这卖自家人求荣的事吧?
姜行之颔首,“看来你不能做你弟弟的主。”
翁州白握拳恨不得把弟弟的脑袋捶下来,跟姜行之相处这么多年,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姜行之是那种在酒桌上撒个气,这事就算了的人。
这块肉送不出去,想让姜行之熄火,那就得付出更多的代价。
翁州白摘下眼镜,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角,无力道:“那你看上哪个了,起码让我把今天的事在桌子上解决。”
“可怜可怜我,我已经一个月没睡好觉了。”他可不想某天后半夜突然听说那个工程又崩了,项目又黄了这种事情了。
商谈间歇,他偏头,正好和手机屏幕里的郁清对上了视线。
翁州白:……
算了,这弟弟不要也罢。
他扯开一抹斯文的笑,对着手机挥手,“弟妹,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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