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想扔了鸡腿,却又舍不得。
“大人,小郎君睡下了。”元宝按照楚怀瑜的吩咐道。
楚云容微颔首,推门而进,闻到那股淡淡的肉香味,不觉失笑,进了卧室,看到楚怀瑜捂着被子卧在里侧。
来到床旁,拿了张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静望他片刻,才柔声开口:“小郎,今天你可是听到我们的对话?”
楚怀瑜没想到自己父亲一开口就问了这事,顿时有些慌乱,“我什么都没听见。”后娘变亲娘,任谁听到这件事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楚云容无声地叹气,静静地望了他片刻,才轻声开口:“你母亲当年身不由己,她历尽辛苦才生下你,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把你交给了我。当年若是能选的话,她不会丢下你。”
楚怀瑜听着他父亲隐隐含着伤感的话,闭上眼假装听不见,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冷声开口:“这些话都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吧?她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她肯定是骗你的。”
楚云容看到他油汪汪的嘴巴,唇角不觉上扬,心中那股淡淡的惆怅顷刻间烟消云散,拿出帕子温柔地给他擦去嘴巴上的油渍。
楚怀瑜被当场抓包,俊脸微微一红,不说话了。
“这些年她受得苦不少。”楚云容淡淡地说道,并没有勉强他立刻接受红袖,“不过,你若是不想见她,这段时间我不让她来就是了。”
楚怀瑜闻言又沉默了,张口欲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他内心无比烦躁,一扭头背对楚云容,“父亲,我困了,想睡觉。”
楚云容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起身离去。
次日清晨,董燕儿来到红袖的卧房,恰好见到金子,就唤住了她。
“红袖姐怎么样了?”董燕儿往里面看了眼,问道。
金子摇了摇头,愁道:“还是和昨日一样,起来洗漱后又躺回去睡了,问她要不要用早膳,她说不要,燕儿姐,要不你劝一下她吧?”
董燕儿看了眼她手中的粥和几碟精致小菜,叹道:“我试一试吧。”接过吃食,她走进去,将吃食放在外头的桌上后进了内房。
红袖和衣躺着床上,背对着她,时不时地吸下鼻子,董燕儿怔了下,小心翼翼地道:“红袖姐,你吃点东西吧。”
片刻之后,红袖闷闷的声音传过来:“我现在还不饿,东西放在桌上吧,我饿了自会吃。”
董燕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她纤秀的背影,忍不住问:“红袖姐,你与楚相公可是闹得不愉快了?”
要是和楚云容闹得不愉快,她也不至于一直愁肠百结,而且那男人脾气那么好,谁能与他发生不愉快,红袖叹了口气,不想提小郎的事,“没有,这几日胖了些,正好趁这个机会减点肉。”
趁这个机会?什么机会?董燕儿听不懂她的话,见她叹气,不禁也跟着叹了口气,“红袖姐,你们这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董燕儿蹙眉道。
红袖捕捉到她话中的“你们”二字,瞬间来了点劲儿,她起身靠着床榻而坐,“小凤仙怎么了?”她昨夜隐隐听到她说小凤仙出了事。
董燕儿观察了下她的面庞,除了有些愁容之外,并无别的不妥,她稍稍放下心,“我也不知道,昨夜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中,半夜里房中还传来了哭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我今早怎么问她都不肯说。”
红袖闻言心中也有些担心起来,就把自己的事先放在一旁,振作起来,道:“我与你去看看她。”
红袖与董燕儿刚下楼,恰好碰到铜钱儿过来禀报,说是凤九到访,已在厅堂等候,红袖只好先去了厅堂。
这只花孔雀这会儿跑来作甚?她可没心思应付他,一路上,红袖不满地嘀咕。
到了厅堂,最先入目的是他那一袭张扬的红,然后是慵懒散漫的姿态,他手肘靠在椅子扶手上,手撑着额头,闭目假寐。
听到脚步声,他睁开凤目,笑道:“红袖姑娘,你可算是来了。让我好等。”
红袖撇了撇红唇,她明明来得比平时快得多,“什么风把凤掌柜吹来了?”红袖袅娜地走上前,坐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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