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脸蛋,也睡不下去了,拿了挂在旁边椅子上的外套披上,穿着棉拖鞋就开门出去了。
一出门就看到被一帮孩子围着的徐暮,很快被围着的人就变成了她。村子里的辈分真不好记,一帮孩子也不知道该叫梁辞什么,就都跟着她小侄子喊姑姑。
徐暮解除了自己被围着的危机,一点都不着急,让她怀疑他现在像是在看戏!
不对,不是像,分明就是!咧着大白牙笑呢!
“徐暮!你还笑?!快去拿烟花出来!”
“嗯嗯,来了!”徐暮应着,但是走进去堂屋的脚步还是慢悠悠的,梁辞现在就像跳过去暴打他一顿。
堂哥梁明富结了婚也还是玩心重,徐暮把烟花搬出来后,就兴冲冲地跑来,“我来我来!”把人都给赶到另一边去,梁明富扎着马步准备去点烟花,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姿势。试了几次都没点着,倒是把看着的人吓得一惊一乍的。
大堂哥看不过眼了,上前去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走开,让我来。”
大堂哥就是效率高,一下子就给点着了,咻地一下窜上了夜空。刚开始觉得也就那样,接着烟花绽开,觉得挺好看的,再绽开成好几朵花,一下子就把夜空照亮了一片,可把她给惊艳到了。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徐暮侧头,从她的眼里看见了烟花绽放和消散的全过程,也觉得这烟花买得划算。
“明年咱们还买烟花回来放。”徐暮对她道。
“好啊,明年换个别的样式。”梁辞高兴应下,没注意到他话里说的是明年。
一帮孩子还在欢呼,刚刚只有一下子的烟花依旧震撼着他们,想要再继续放,可是已经没有了。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刚刚的烟花多好看,直到被来寻人的大人一一喊走。
热闹过后,梁辞还是觉得犯困,就赶紧早点去提热水洗澡,然后去堂屋里坐着听大家说话,一直等到零点,跟着大家走出院门去看点鞭炮。
整条村子都在放鞭炮,震得耳朵疼,烟雾缭绕都是一股硝烟味。
今年远比以前任何一次过年要热闹,家家都能“爆竹声中岁岁除”。可能明年过年的时候,烟花就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
心里觉得既安宁又开心,特别想找个人和自己分享此刻突如其来的感慨。
眼睛转了一圈,躲开哥哥的目光,梁辞悄悄地去牵徐暮的手,千言万语的思绪,在对上他含笑的眼睛,只想道:“新年好,徐暮。”
“新年好。”徐暮反手握住她的手,并肩站在大家的后面,空出来的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顿住了,东西是放在了另一件外套的口袋里。
过了零点,梁辞反而觉得不困了,但是大家都要去睡觉了。徐暮睡觉前还给了她一个大袋子,看她一脸茫然,徐暮道:“新年要穿新衣。”
她躺在床上辗转半天都没睡着,想着隔壁房间住的就是徐暮,敲了敲墙壁,没能把隔壁的人敲醒,倒把她的手指给敲疼了。
不知道几点睡着的,或许是在她背中药材名字背到记忆范畴之外的时候,早上被阿婆过来敲门喊起床时,梁辞在床上翻滚了好几次,才不情愿地爬了起来。
红色的外套在新年里显得特别喜庆,就是有些厚了,她在里面只穿了薄薄一件白衬衫。一出门就被伯母夸到脸红,梁辞觉得徐暮挑衣服的眼光是真的很好。
“幺妹穿红衣好看,过年就得多穿穿。呀,小徐这身也精神,看看,挺好。”伯母一看徐暮身上那件毛衣的针脚就知道是梁辞给织的,实在是织得平平无奇,还好徐暮穿起来也好看,愣是把这件普通毛衣衬得高档了不少。
梁辞回头去看,越看越满意,只觉得是自己的毛衣织得好所以才好看。
同时心里也有些心虚,还好她给徐暮准备了件毛衣,不然的话徐暮给她准备过年的新衣服,而她自己都忘了这件事情,那多不好。但梁辞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亲哥时,更心虚了,给对象做新衣服却没给哥哥准备
但她发现她哥居然没什么表示,甚至还挺高兴。要是往常,她哥都该说上几句挤兑她偏心了。
一深思,就发现不只是今早,从昨天她哥回来后,就发现他整个人都挺亢奋的,对着徐暮也挺友好的,对他们亲近一些的行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别人或许觉得她哥是认可了她和徐暮才这样,但梁辞偏偏能看出不对劲来。她哥,肯定是有点什么事情没说。
她在这儿想得多,但思绪一下子就被打断了。
眼前伸过来两个红包,是梁明富给的,“呐,哥和你嫂子的红包,新的一年好好学习。”说完还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头发都乱了!
看在他给的红包的面上,梁辞决定先让他得瑟一天。
家里长辈的红包收了一圈,轮到梁明远时,梁辞伸手过去,“哥哥新年好,你和嫂嫂的红包快快拿来!”
得了一个暴炒栗子,梁明远瞪她一眼,“哪来的嫂嫂?”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放她手上,说着和往年差不多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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