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的举动把陌阡给吵醒,她睁开眼,见男子裸着上身,裤子也刚拉至大腿,她惊恐的大叫着起身,赶紧拉开被褥一看,自己竟是光裸着的!她立刻又将被褥盖了回去,小脸羞得通红。
虽对昨夜的事有些模糊不清,但腿间伴随而来的那股酸胀,说明了昨夜他俩定是行了周公之礼。
「我说你、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床上!?」顾言真的头疼得什么事都记不得了,脑子一片混乱,心中除了惊吓还是惊吓。
「寨主……我们……」陌阡坐了起来,面对他如此激动的情绪,有些难过的落下了泪水,「我不知道寨主昨夜……为何情难自控……」
「你……我……」这下他连话都不知道如何说了,他赶紧将衣服穿好,并转过身背对着她,将她的衣裳放至床上,「你赶紧的,快快穿上……有话待会说。」
在她穿好衣物顺手整理床榻时,那上头淫秽的斑斑水渍和血跡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无不证明了昨夜的一夜欢好。
陌阡瞬间红着脸,不知该当如何处理,顾言转头时瞥见床榻上那些淫秽痕跡,快速将被褥和垫子全都收至一旁,「无碍,这些我命人洗洗便是。」
「不,我待会亲自洗洗,不劳烦他人了。」
随后他俩围坐圆桌边,一屋子安静无声,他不开口,她也沉默,二人各怀心事。
「我……」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
最后还是顾言选择先开口说起昨夜的事,「我只记得昨夜我喝多了,我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我俩会在同一张床上,我一直以为是婉婉,可没想,却是你……」后头那句话他实在说的很抱歉,他根本没料想事情会变成这样。
「寨主……我……我不求名份……但求寨主您……不要弃了我……」陌阡心里当然明白他爱的不是她,「寨主,我知道您爱的人一直都是李姑娘,可是我……我对你何尝不是如此……」她哽咽着说,到后面几句,话是说的越发小声,可还是全进了他耳里。
「我明白你对我的情意,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想知道你心里的真话。」
顾言说这话时,其实心中已然有了个底。
女子自古以来,无婚嫁却失了贞洁,不仅无人敢娶,还会遭致眾人唾弃鄙视。而他就是令她失了身的罪魁祸首,他绝对是要对她负责,纵使他并不爱她,也只能让她做身边的妾。
「我知道寨主并不爱我,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都仅止于我俩醉后的意乱情迷,我虽奢望着能嫁予你,但我知道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所以我只求你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不爱我不要紧,我爱你就足够了。」即便是只能看着他爱着别人,她亦心甘情愿。
「既然是我种下的因,那我便该承受这个果,三日后,我将迎娶婉儿为妻,而你便是我的妾。」
二人全然不知隔墙有耳,还在谈论着三日后大婚的事。
他们的对话,李婉婉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在心中暗自惊呼:不行不行!她不能让顾言这变态称心如意!她绝对不做他的夫人!绝对!
?
段驍战经过几日休养后,腿上的箭伤有所好转,但还不算好全,可他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收拾了简单的行囊,背上弓箭带上匕首,便带兵欲前往寻找李婉婉下落。
「寨主您这是要去哪?」
岂料到了马厩便遇上了周山,他这下瞒也瞒不住,「我这本想瞒着你出寨去寻我的夫人,没想却被你给撞见了。」
「寨主您这伤不是才刚好些吗?属下知道您担心夫人,可您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啊!属下这几日已有派兵到处搜查附近山中任何可疑的地方,寨主大可多休养几日再动身也不迟啊。」周山诚挚的諫言道。
「我这身子状况我自个儿清楚,眼下是赶紧救回我夫人要紧,晚一日救出她就多一日危险,我不想她独自一人担心受怕,即便顾言不会伤及她性命,可我知道他对她别有居心,」段驍战语气相当坚定,缓了口气接着说了周山反驳不了的话,「换做是你的夫人,你定也是刻不容缓,我希望你能体谅我的心情。」
周山被懟的无从回嘴,只好顺了他的意,「是,换做是属下也定是如此。可我不能让您独自带兵去冒险,我跟着您去吧!也互相有个照应。」
「不,你不能。云河寨的人们还需要你。」段驍战走近他身边附耳道:「速速暗中安排寨里的老弱妇孺离开,去投靠雷征,记住我的话,去投靠雷征,明白吗?他会收留你们的。」他知道他这么一走,外头官兵一旦得知消息,定会立刻上山围剿,他不能眼睁睁看全寨灭亡。
周山頷首,「属下遵命,寨主您路上万万要时刻当心。」
目送一帮人马浩浩荡荡离开云河寨,周山回伴月轩的路上立刻沿路通知大家收拾行囊准备离开。
见他回来,陆欣赶紧将哭闹的喻儿让他抱上,自己则赶紧为青龙寨少寨主的儿子换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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