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鸡啼划破了天际,天边露出浅浅的白光,意味着天将亮了。
卧在床榻上,李婉婉绝望的望着紧闭的门扉,双眼早已哭得红肿,徬徨无助像无止尽的深渊,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弱小的她。
就在她还沦陷在痛苦中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响,随后传来侍女的叫唤,「夫人,奴婢来为您洗漱更衣了。」
门被开啟后,一群侍女鱼贯进入屋内,凤冠霞帔和华美的珠宝首饰琳瑯满目的摆满了桌子,金灿灿的甚是耀眼,李婉婉却看也不看一眼,面无表情的直盯着地。
侍女来到床榻边扶她起身,递上温热的帕子让她擦擦脸,随后端水让她漱口。菿璉載渞蕟&17597;站閱讀丆迷潞:p&120108;г&241;p&120042;8c&120108;
「夫人,让奴婢为您更衣。」
「我不要!我不是你们夫人,别再这样叫我!」
李婉婉抓狂的砸碎了手中的瓷杯,同时,穿着一身红袍的顾言走了进来,「夫人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寨、寨主,夫人她不愿更衣……」侍女怯生生地回应。
「我的好夫人,你不换上嫁衣,咱俩如何拜堂成亲呢?还是想让为夫亲手为你穿上?」语毕,他使了个眼色,所有的侍女接连退下。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已是驍战的妻,如何能再嫁予你?你这是强人所难啊!」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顾言伸出手,扼住了她的下顎,拇指轻轻划过她乾燥脱皮的唇瓣,近距离直视着她带着血丝的眼,「又是驍战……你嫁了他又如何?我本就不在意那些道德伦理,我要的从来就只有两件事,一,便是你的人,二,杀了段驍战。」
「你休想!」李婉婉愤恨的抓起桌上的发簪便要刺杀他,却在一瞬间被打掉了手中的发簪,更被直接敲晕了过去。
「想不到至今脾气还是挺犟,来人!为夫人更衣!」
待李婉婉逐渐恢復意识时,已身着嫁衣,迷迷糊糊中被侍女搀扶着到了厅堂。
「顾言,你这卑鄙小人!我是不会让你称心如愿的!」她气愤之馀动手将头上的珠翠发饰卸除,狠狠扔在了地上。
「婉儿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还不快阻止她!」顾言怒火中烧,他就不明白,这女人为何就对段驍战那么执着那么死心塌地?
但也就是她这样的专情独爱,才让他对她着迷的无可救药。
侍女们在顾言的授权下,奋力抓住了李婉婉的手腕扣至身后,强迫她与顾言拜堂。
「一拜天地!」礼讚高声喊道。
李婉婉极其不愿的被迫拜了堂,眼里盈满了不甘心与委屈的泪水,此时此刻心里、脑里全是段驍战。
「二拜高堂!」
对比顾言和在场宾客脸上洋溢着的笑意,她的痛苦好似没人看见也没人在意,她只能在心中嘶吼着老天无眼,竟让他这般万恶之人如愿以偿,这世间的天理何在?
「夫妻对拜!」
眼看着拜堂流程就要结束,李婉婉心灰意冷,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唯一保全她对段驍战坚贞的爱就只剩下一死!
驍战……如果有来生,我再嫁予你吧……
「谁也不许抢走我的女人!」
宏亮的男声至屋外传来,在场所有人包含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的顾言和李婉婉,都纷纷转头朝声源望去。
「段驍战……」顾言的眼里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愤怒。
只要有段驍战在的一天,他跟李婉婉必然成不了结果。
「驍战……驍战!」就知道他不会弃她不顾的!李婉婉大喊着段驍战的名,迈开步伐就要往他飞奔而去,却被顾言迅速持刀挟持。
段驍战愕然,随即对他发出警告,「顾言!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你针对我来就好,何故挟持婉婉!?你若胆敢伤她分毫,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来人,给我上!」顾言一声令下,早已埋伏于各处的暗卫纷纷拔出刀剑,将段驍战团团包围。
李婉婉在他怀中拼命挣扎,不顾刀刃已划破她颈子,渗出了鲜血,顾言见状扔掉了刀,一记手刀敲昏了她,将人扛至肩上趁乱逃离。
原本还在梳妆打扮的陌阡,听见了外头那么大动静,在丫鬟巧儿的陪同下一路往厅堂去。
路上所见各处死伤无数,凄惨无比,四处是嘈杂的尖叫声,人们正在为了活下去而到处逃窜。
她们还碰上了浑身染血的赵盼雪,她身上的衣裳残破不堪露出了半截肩膀,显然是有人趁乱欺凌了她。
她疯疯癲癲的一会哭一会笑,对于她俩的叫唤豪无任何反应。
「这……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陌阡被眼前可怕的情景给吓愣了,两腿发软移动不了脚步,「她、她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这怕是寨主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小姐我们快逃吧!」巧儿拉着她的手,熟门熟路的往后山去,扔下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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