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耳朵贴着门板,只听见里面厉司寒低沉的嗓音含着一丝心疼和小心翼翼地跟乔夕颜说:“走吧,吃饭了。”
她喇一下脸色骤冷,直起腰提起一口气,抬脚就踹开了门。
膨!
老旧的木门上的铁环被踹的叮当作响。
屋里的两人皆是被吓了一跳。
“燕儿?”
厉司寒诧异地叫她的名字,“咋了这是?”
燕儿猝不及防对上了厉司寒的视线,微微红了脸,可是看到一旁的乔夕颜,娇羞又变成了不忿。
“吃饭了,叫你半天也不来。”
“听见了,我正想叫上乔夕颜。”
燕儿一听猛然扭头,冷着嗓子说:“没做她的份。”
乔夕颜始终一言不发。
这小丫头,这是跟自己置气,想惹怒自己。
乔夕颜早已看透这些弯弯道道,也不上她的当,淡笑道:“没事,我和厉司寒分一碗吃。”
“不行。”
燕儿一口回绝:“我给寒哥做的是病号饭,补身体的,你一个没病没灾的怎么能吃那么好的东西?”好家伙还挺急。
乔夕颜连忙点头:“对,你说的非常对。”
饶是厉司寒再傻,也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更何况乔夕颜还在他跟前明面地敲打过。
“燕儿,这大冷天也不好再弄吃的,我和乔夕颜一起吃。”
乔夕颜一怔。
不禁朝男人看去,刚好看到男人坚毅的侧脸,闪了她的眼睛一下不禁转过了头去。
乔夕颜和燕儿面对面站着,燕儿气的脸红,乔夕颜面无表情。
谁赢谁输,高下立判。
燕儿一甩辫子走了。
她想不明白,乔夕颜跟寒哥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刚来一天,俩人就去一个屋里唠嗑了?
寒哥…是看上乔夕颜了?
燕儿甩甩头,走进厨房盛菜盛饭,因为生了气,手上也没个轻重,脆弱的瓷碗时不时磕在灶台上。碗和盘子被磕的乒吟乓啷。
“今天咋了这是?这么大火气?”老头子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走进了屋里。
燕儿心里有气,又不能真的摔碗摔盘子,这下真是憋屈极了。
桌子小,人又多,全都围在一个桌子上,胳膊都伸不开。
厉司寒观察到了这点。
他把板凳让给乔夕颜,低声说:“乔夕颜,你上这儿坐。”
“那你坐哪?”
“我蹲着就行。”
蹲着?那怎么行?厉司寒的腿还有伤,这一蹲下伤口还不得裂开?
乔夕颜当下就不同意:“你腿还伤着,你坐……”
李强把菜汤倒进自己的碗里,喝了一口,说:“别争了,我跟大宇蹲着吃。”
大宇早就把凳子让了出来。
燕儿梗着脖子不说话。
厉司寒默默地把碗里的饭拨到一个干净的碗里,推给乔夕颜。
饭桌上谁也没有话,乔夕颜全程只盯着自己的碗和面前的菜,连头都没抬。
菜是干巴巴的菜。
大冬天的本就没有多少吃的,山里人又穷苦,能吃上点大白菜膀子都算是好日子。
“来,吃这个。”厉司寒把碗里唯一一个鸡蛋夹给了乔夕颜。
燕儿端着碗的手一紧。
“我不吃。”乔夕颜盖住自己的碗,淡声说:“你吃吧,你现在身子虚。”
13没扯证
厉司寒执意要给,“还是你吃,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又带着大宇,该好好补补,你看你脸色那么白。”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乔夕颜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乔夕颜注意到了燕儿的眼神,心思一转,用碗接过了鸡蛋。
燕儿一下差点跳起来。
那个鸡腿是自己给厉司寒留的,为什么要让给那个女人!
燕儿不明白,厉司寒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大宇眼珠溜溜地转,一会儿看一眼燕儿,一会儿看一眼爹娘,突然手一指,说:“爹,我想吃你碗里的菜!”
燕儿瞪大了眼睛,爹?
那、那乔夕颜是……
厉司寒的媳妇?
厉司寒听到孩童那熟稔自然的喊声之后,也愣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碗往大宇跟前挪了挪。
“过来,爹抱着你吃。”
大宇闻言顿时跟只小猴子似的蹭蹭窜到厉司寒怀中,懂事地避开厉司寒的腿伤,吃着爹送进口中的东西,幸福的双眼都跟着眯了起来。
乔夕颜望着面前温馨的一幕,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上辈子大宇连亲爹的面都没见到,更别说这般会出现眼前这般父慈子孝的画面了。
“你慢点喂他,他嘴巴小,快撑不下了。”
眼见厉司寒跟喂小猪似的往大宇口中塞东西,乔夕颜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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