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娘,家里没别人吧?”
“没有,我怕那几个红眼的泼妇上家里搜刮寒哥跟乔夕颜的物件儿,就在这住下了,我替他们守着。”
李强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在镇上思索良久,乔夕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绢,层层叠叠的打开,里面是二十块钱。
是她仅有的积蓄。
她捏着钱票走进一家缝纫店,购置了颜色齐全的彩线,和大小号不同的十根银针。
人再没出息也不能被饿死。
买好东西之后,她找了一块破木板,用软布擦干净,又洗了几遍,借了笔墨,在上面写下“织补”两个大字。
就这样,她拿着仅有的几样家伙什在集市摆起了织补摊。
如今人们的生活并不优渥,衣服能补则补,这路口人来人往,一天少说也能挣点钱。
乔夕颜模样不错,收拾一番利索又干练,不一会儿就有人来了。
来的是个戴眼镜的男人。
“妹子,你看这衣服能补不?”
包裹一打开,是一件纯红色的棉衣,做工精良,不像是普通人家给孩子做的棉衣,只可惜袖子显眼的地方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长条形的口子,又是素色的面料,要是放在普通人的手里补出来肯定像一条螟蚣,极为不好看。
但到她手中就不一定了。
前世她在家里闷着,一心为大宇和小九做衣服,练了一手的针线活儿。
“放心,能补的。”
“真的?”那人很欣喜:“妹子,我已经辗转很多家了,都说补不了,就算是补了也得&039;留疤&039;,我闺女后天生日就等着穿这衣服呐!”
乔夕颜的笑容中透露出自信:“能补,保准跟原来一样,您先去别的地方瞧瞧逛逛,半小时之后您再回。”
“行,那您先忙。”
那男人骑车走了。
手工织补是利用衣服原经纬纱线按服装组织纹路编织而成,需要和衣服组织花纹结合的天衣无缝。
乔夕颜用手捻起一根针,比对着颜色,穿进一根红线,细细的银针在布料中穿梭。
不久后男人骑着车子回来。
见到被补好的衣服,男人不禁把眼镜摘下来,细细地端详着。
“没想到这么年轻,手艺这么老练!”男人竖起大拇指,“要不是你给我指出来,我还不知道哪里破了。”
“您客气了。”
乔夕颜笑笑。
男人只道她谦虚,给了钱,骑着车子走了。
乔夕颜掂量着两毛钱,心里还想着刚才那件红色的棉袄。
也不知道小九现在怎么样了,被卖到了什么样的人家?也有红色的棉袄穿吗?
收摊的时候,乔夕颜去说好的地方和厉司寒汇合。
厉司寒一身的土,乔夕颜一凑近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大宇身上倒是干干净净。
“你们这是上哪去了?你瞧瞧你一身的土,怎么回事?”她抽了条毛巾,抬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厉司寒呵呵地笑:“我去火车站卸货了。”
“火车站?”
“我在那边找了个活干,一天一块钱。”
乔夕颜:“……”
他的腿才刚刚好一些,就敢去做重活,还真是不要命了。
只是,他不是……
想到前世厉司寒的身份,乔夕颜皱眉看向身边的男人,他好像是不想把身份交代了吧?
厉司寒日后不是池中之物。
前世活着回来的他事业有成,西装革履,经常会有许多人来家里做客找他……
晌午了。
乔夕颜从包子铺买了两个素包和一个肉包,把肉包给了大宇。
“大宇,吃吧。”
“娘,我吃过了。”大宇懒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乔夕颜诧异:“你在哪吃的?”
“爹带我吃的,跟他的工……工友。”小家伙想了半天道。
厉司寒点点头,迎着乔夕颜澄清的目光说:“我们那管饭……”乔夕颜:“……”
用过晌午饭后,乔夕颜继续找了个地方摆摊,忙碌一下午她收摊,为住宿的问题犯了难题。然而厉司寒却说找到了地方。
“你说火车站给你们分了住的地方?”乔夕颜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厉司寒。
厉司寒点头。
“正好有一间小破房。”
见乔夕颜不说话,厉司寒被她盯的发毛,扭头跟大宇道:“大宇,拉上你娘走,风已经开始硬了。”
“好!”大宇应下之后就抓住了乔夕颜的手。
“……”乔夕颜一边被孩子拉着走,一边忍不住凉凉道:“你那个地方,管吃又管住,一天还给你发那么多钱?我怎么没见到这么好的活计?厉司寒不敢正眼看她。
“啊,我知道,赶巧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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