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找个借口去我房里,两位姐姐耐性子等等。”
郑黎云心头最烦,好好一个生辰宴,却成了皇后娘娘的鸿门宴,但皇后有吩咐,她能怎么办?只能照做。
宋寻月重新换了个身筠雾色衣裙,走出屏风,将汤婆子抱进了手里。
寄春拿过大氅,正准备给宋寻月披上,却忽听更衣室后头的净室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一连串的掉在了地上。
宋寻月一惊,看向寄春等人,一时间,五个人各个神色肃然。
净室里怎么会有声响?莫非她更衣时屋里还有人?
宋寻月心底一沉,倘若对方是个男子,这若传出去,无论瞧没瞧见,怕是都得惹来一大堆的麻烦。
宋寻月忙朝栀香使个眼色。
栀香点点头,蹑手蹑脚朝净室走去,宋寻月等人也悄然跟了过去。
栀香提了一张椅子在手,来到净室门外,一把将门推开,门扇“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墙上。
可当屋里的景象闯入眼中后,宋寻月面上警惕之色褪去,转为疑惑。
只见眼前,竟然是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各自手里握着一叠薄木板,也正神色惊恐的看着她们。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栀香悄无声息的放下了椅子,宋寻月走上前,问道:“你们是谁?藏在这里做什么?”瞧打扮,应当是府里的小姐,不是婢女。
其中一个个子最高的姑娘走出来,朝宋寻月行个礼,回道:“郑黎鸢见过夫人,我是英勇伯世子第四女,这两位妹妹分别是二房叔父的女儿,夫人可唤我鸢儿。”
今日生辰正主郑黎云的妹妹?宋寻月看看她手里拿着的东西,问道:“你们三个在这里做什么?”
三个小姑娘相互看看,各个面上发虚,鸢儿抿唇,腮帮子跟着鼓起来,梗着不肯说,全身上下写满了为难。
宋寻月的目光,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过,沉默半晌后,忽地吓唬道:“既然不肯说,我便着人去前厅喊你姐姐,叫她过来接你。”
“哎别别别!”鸢儿立马阻止,整个人立时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下去,万分为难道:“我说嘛……”
鸢儿哭丧着脸看向宋寻月,说道:“夫人,我们姐妹无心冒犯,若是我说了,你能不能别告诉我家长辈。”若被知道,肯定要被重罚。
宋寻月微微挑眉,随后道:“那也得你先说了才行。”
“哼……”鸢儿泄气般的哼唧了一声,将手里那一叠薄木牌递给宋寻月,说道:“我们在玩儿叶子戏。这游戏得赌钱才好玩,爹娘往日都不叫我们碰。今日姐姐生辰,家里大人顾不上我们,我们就躲来这里玩儿了。”
叶子戏?这又是什么好玩的?她怎么听都没听过?
宋寻月眼神发亮,目光已经彻底黏在了那叠牌上。每张牌手掌长度,薄厚不过十页纸,上面画个各种奇怪的符号,顶上还有字,什么四索九索,七万八万。
她伸手接过,一张张的抽着看,她边看牌,边又问道:“那你们怎么选了更衣室来躲着?”
鸢儿解释道:“因为今日宴会,这里是留给女客的地方,府中婢女今日都不会过来。而且天这么冷,来更衣的夫人小姐会很少。我们本想着,有人来藏好,等人走了接着玩,怎知刚才我妹妹没抓住,把手里的牌掉地上了。”
鸢儿说罢,再次恳求道:“夫人,我们真的不是故意冒犯,您能不能原谅我们?实在不成,我把我最喜欢的簪子赔给您,您看成不成?”
说话这功夫间,宋寻月已经将手里的牌翻了一遍,直到听鸢儿说赔,她才抬起眼。
宋寻月想了想,唇边闪过一个狡黠的笑意,对鸢儿道:“我可以不和你家长辈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