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绪感染。这一刻,他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似天女临凡,想来便是如此。
他承认,他见色起意了!
谢尧臣抬脚,缓缓入院,目光全然黏在宋寻月脸上,带着欣赏,带着困惑,带着探寻……
直到他进院,这才有人发现他回来,大惊,忙跪地行礼:“参……”
“嘘!”怎知话未出口,已被谢尧臣抬手制止,其余人见状,也都禁了声,不敢再行礼,只悄悄望着谢尧臣,看着他走向锦鲤池。
辰安了知他们王爷的意思,见丝乐声亦停,忙替他们王爷抬手示意,叫他们继续。
众人委实大气都不敢出,只望着谢尧臣。尤其是张立,一脸诧异的悄然起身,王爷不是明早到吗?怎么今晚就回来了?
来到锦鲤池边,谢尧臣凝眸看着宋寻月。
守在太湖石旁的星儿、寄春、栀香等人自是也看到了谢尧臣,各个大惊失色,尤其星儿,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幸而辰安出手快,及时制止他们行礼,并将她们赶去一边,把地方腾给他们王爷。
星儿都快吓死了,紧张的看向他们小姐。却见他家小姐,浑然未觉,完全沉浸在冰嬉中,一直半低着头,注意力全在脚上。
呜——
星儿看看宋寻月,又看看谢尧臣,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完了完了,他家小姐要被王爷赶出府去了!
星儿拼命的想提醒他们小姐,可奈何丝乐声未停,她便是想弄出点声响,恐怕喝醉酒的小姐也听不到。
星儿下意识转头,警惕的看向谢尧臣,格外留意谢尧臣的每一个神色。
也不知盯了多久,星儿忽见谢尧臣望着望着,似是笑了,鼻翼间旖出一声轻嗤。
而就在这时,锦鲤池中的宋寻月,忽地向拂冬问道:“拂冬,我好像掌握一点了,我松开你的手试试成吗?”
拂冬正欲说话,余光却瞥见宋寻月的侧后方,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拂冬眼一转,就瞧见他们王爷,已经走下太湖石,朝他们这边而来。
拂冬一惊,正欲开口,却见谢尧臣修长的食指停在唇边,示意她禁声,随后又冲她轻挥两下手,示意她退下。
拂冬明白过来,转头对宋寻月道:“王妃若想自己滑着试试也成,您站稳,慢慢松开奴婢的手。”
宋寻月点头:“嗯。”一时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稳住身形上,全然没注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侧后方。
拂冬抬头看了眼谢尧臣,但见他们王爷已经站在王妃身后,确定王妃不会摔倒,她这才缓缓松开宋寻月的手,随后低眉颔首,直接转身离开。
宋寻月大惊:“诶诶诶,你别走啊!”她只是想松手站着试试,打算试完就扶回去,她怎么走了啊?她喝这么多酒,又是第一次,怎么可能站得住?
宋寻月一急,果不其然身子一下重心不稳,完全不受控制的往一侧摔去,宋寻月大惊:“啊——”
然而下一刻,宋寻月跌进了一个稳而有力的怀抱里:“嗯?”
他只亲一下,应当不算趁人之危。
宋寻月一惊, 手下意识一扶,想重新站起来, 怎知却因控制不住身形, 导致手下按空,正惊慌之际,谁料下一瞬,本该按空的手, 却被另一只手稳稳接在掌心中。
一切发生在瞬息间, 宋寻月瞥见自己握住的那只手上, 戴着一枚翡翠扳指, 甚是眼熟, 同它主人此时的手温一样,触骨生凉。
分明是个男人!宋寻月大惊,随即怒起, 哪个东西这么不长眼?她用力去推, 同时抬头看去, 却正好对上谢尧臣垂着眼皮望向自己的眼。
“谢尧臣?”宋寻月脱口而出,推他的动作亦戛然而止,目光怔怔的看着他,生怕自己产生了幻觉。
好好滑着冰,怎么一转头谢尧臣会在她身后?变戏法的也不敢出来的这么快吧?
谢尧臣:“?”
这就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谢尧臣一手搂着宋寻月的腰,一手拖着她的手, 就这般垂着眼眸看着她, 随后轻笑一声, 意味深长道:“本王不在, 王妃日子过得当真快活。”
“王爷?”宋寻月的思路这才一点点回来。神色从之前的惊讶, 渐渐转而向惊吓转变……
所以, 她这自由放纵的最后一夜,是被谢尧臣抓了个正着吗?
宋寻月心头紧锣密鼓的开始盘算,不知现在装醉酒晕过去是否可行?她强撑出一个笑,但唇角都在颤,假到不行,问道:“王爷,您不是明早才回来吗?”
谢尧臣见她终于露出些害怕的模样,心里总算舒服了点,否则他都快以为进错门了。
谢尧臣轻嗤一声,道:“本王挂念王妃,怕你在府里孤单,所以快马加鞭尽快赶回。”
锦鲤池外的辰安听着,不由啧了一声,他们王爷好不容易嘴不硬,说了句实话,可为何却能把实话说得比讽刺还难听?好话说赖,也是他们王爷的本事啊。
宋寻月一听这话,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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