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鼎元居功自傲的传闻,被谏官弹劾,皇帝顺势就罢了他的将军职位,改派一闲置,暂居京中,两个月后,成鼎元便于京中病逝。
当时关于成鼎元的死,还传出好几种版本,有人说见成将军过世那晚,成府上空有龙型白雾腾空而去;还有人说,成将军是常年水战,回了京城不适应,是龙离了水枯竭的缘故;更有甚者,说成鼎元根本就是龙子,院中那长龙角的东西现世后,被上天发现,给收了去。
宋寻月不禁蹙眉,传成鼎元将军有化龙之兆,这看似祥瑞,但这世上,真正的“龙”只能有一个,便是皇帝。说成将军有化龙之兆,岂非是说他日后会威胁到皇帝?
若当真如此,前世成将军的死,想来不是意外?
舅舅又指望着跟着成将军闯出一番名堂来,若成将军在此次进京后出事,那么作为跟随成将军的将领,魏家复出的希望,不是彻底绝了吗?
宋寻月心头一寒,方才有多高兴,眼下就有多担忧。
成鼎元府中院里挖出个长龙角的东西,她是不信这种说法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成将军是得罪了什么人,导致招来这等祸患?
被皇帝猜忌,改派官职留在京中,两个月后病逝,怎么看都像是遭了毒手。
她是不是得帮一下这位成将军。只是不知,那长龙角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出现在他院中的。
有两个可能,要么,诚如皇帝猜忌的那般,成鼎元确实有谋乱之心,所以弄出这么个玩意为自己造势。若是这个可能,那么舅舅就得抓紧同成鼎元撇清干系。
要么,便是成鼎元得罪了什么人,那玩意,是有人栽赃给他,想要借皇帝的猜忌,将其除掉。
到底是哪一种呢?
宋寻月不禁抿唇,无论是哪一种,为了舅舅和外祖家,成鼎元这桩事,她必须得管!
若他有心谋乱,那便想法子让舅舅撇清干系,若他是被陷害,她就得想法子帮成鼎元躲过这一劫。
具体是哪种情形,得等舅舅和成将军进京后,再细细打探。
星儿和寄春见宋寻月神色忽变,寄春担忧道:“王妃娘娘,您怎么了?魏二爷上京,您怎么忽然又不开心了?”
星儿跟着点头,明明高高兴兴的说着话,小姐忽然就不高兴了。
宋寻月笑笑道:“无事,就是想起一些事来。”
正好沐浴罢,宋寻月从水中站起身,寄春将一件轻纱质地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纱轻但不透,隐约可见宋寻月曼妙的身姿,寄春眼瞧着羡慕。
王妃娘娘的身段当真好,穿衣端庄大气,脱掉衣物,又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纤细的地方纤细。可惜王爷和王妃至今圆不上房,否则王爷若是瞧见王妃娘娘这身段,得迷成什么样啊?小世子说不准很快就能来了。
宋寻月穿鞋离开净室,上榻休息。等舅舅上京,给她安排的人想来也都到了,到时都安置在自己的宅子里,查成鼎元的事,也会更加方便。
想着,宋寻月合上了眼睛。
而谢尧臣那边,他自回来就心情奇差,辰安想多点几盏灯,却被骂了,说那么亮干什么,点一盏就够。
辰安被莫名其妙的骂完,就见他们王爷鞋都没脱,直接上了罗汉床,将腿翘在一侧的扶手上,就这么躺下了,头枕着双臂,眼睛瞪着房梁,一脸的不高兴。
辰安不解,今日在宋家,明明和王妃好的不得了,擦眼泪那会儿,都快亲上了,不高兴什么啊?
念及此,辰安上前问道:“王爷,您到底为何事不快?可否告知臣,臣好帮您分忧。”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王爷成亲以来,刚开始还好,可自从他动了心,作为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受得折磨实在是太多!
谢尧臣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没好气道:“你能懂什么?”
辰安道:“说来听听,兴许臣旁观者清。”
谢尧臣复又转眼,盯着他看了一会,这才支支吾吾道:“也没什么,就是王妃,之前不是差点嫁给顾希文嘛,我怀疑她曾经中意顾希文。今日从宋府出来后,在马车里问了她……”
辰安心凉半截:“王妃说中意过?”
“那倒没有……”谢尧臣否认。
辰安不解,既然没有,不高兴什么?辰安问道:“那王爷,王妃怎么说的?”
谢尧臣道:“她说只在家中安排下见过几面,何来动心。但本王瞧着,她就是在糊弄本王。”
说着,谢尧臣放下一只手,虚虚搭在自己腹上,指尖在胸口的金丝蟒纹上点着。
辰安蹙眉,低眉想了想,不对啊,今日在宋府里,王爷给王妃擦眼泪那会儿,他在一旁瞧着,分明是对王爷动心的模样。而且王妃说的也没错,婚姻父母之命,就见过几面,何来动心?
便是他们王爷,也是成亲后,才慢慢对王妃有了好感。念及此,辰安问道:“王爷为何觉得王妃在糊弄您?”
谢尧臣听罢,便将当时马车里的情形复述了一遍:“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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