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道:“很多年未见舅父,想着好好招待他,准备的细致,便晚了些。”
这他能理解,而且出门王府里那么多人陪着,他没什么不放心,就是等人的感觉难受。
谢尧臣看着一旁的宋寻月,总觉他们之间距离还是有些远,说话总隔着点什么,他想让他们关系更亲近些。
念着之前辰安给他出的注意,谢尧臣心下琢磨,她昨晚给自己送来一枝梅花的情况下,这法子还有没有必要?
思及至此,谢尧臣试探着问道:“可你若真想感谢本王,只送一枝梅花,是不是简单了些?”
他想要另一朵“花”……谢尧臣忽地想起回门那日出来后,他故意捉弄宋寻月,宋寻月当时分明说,晚上叫他过来,可一同喝杯暖身的酒。现在完全可以再说一遍这话。
谢尧臣问罢,目光凝在宋寻月面上,静候她的答案。
王爷:我好像又挖坑把自己埋了。(二更)
宋寻月听罢谢尧臣这话, 呼吸一下提了上来,她强自镇静, 尽力不叫谢尧臣瞧出异样。
上次他问类似的话, 还是回门从宋家出来后那日,但当时是为了作弄她,她刚顺着他的话说完,不若哪日王爷一同来喝两杯, 就被他给狠狠刺了一下。
但现在她隐隐觉得, 若再说这话, 谢尧臣八成不会再刺她, 还有可能、可能……宋寻月不自觉便将那画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呼吸立时有一瞬的错落,紧张的只觉自己都快控制不住气息。
她唇边挂上藏不住的笑意,双手在桌下紧拧, 抬眼看向谢尧臣, 正见他也凝眸望着她, 一副等她答案的期待模样。
宋寻月切实意识到,同他真正做夫妻的那日不远了。
可她委实好奇,谢尧臣这般矜贵的人,上次想来她屋里吃饭,还得借口是她派人去请,始终放不下身段, 若是她不开这个口, 他会怎么办?
念及此, 宋寻月脑海中复又闪过他当日给她画的那副“大饼”, 唇边笑意转而挂上一丝作弄。
随后宋寻月一双水灵灵的眸, 凝在谢尧臣面上, 唇边挂着笑意,佯装不懂,向他道:“那王爷想让妾身送什么?金?银?珠宝?可这些王爷都不缺啊,便是妾身全部嫁妆都拿出来,王爷怕是都瞧不上。”
说罢这话,宋寻月静静的看着他,果然见他眸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甚至腰背微直,身子都离她远了点。
宋寻月抿唇,藏住了笑意。
他果然是喜欢她啊……可她不上“道”,这位矜贵的王爷要怎么办呢?
谢尧臣见她没再说从前那般的话,心里委实失落。
她肯定是懂自己意思!当初回门出来后在马车里,她不就很懂吗?他刚一暗示,她就是立马说让他来屋里喝酒。
现在就是故意的!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她不想和他在一起,还是从前他话说得太死,叫她不敢再说。
念及此,谢尧臣复又想起辰安出的主意,转眼看了一眼一旁的辰安,辰安会意,冲谢尧臣点了点头,意思用吧。
谢尧臣收回目光,再次落在宋寻月脸上,对她道:“你想不出来慢慢想吧。本王倒是有件有趣的事想同你说。”
“什么?”宋寻月见他这么快就岔开话题,心里有但淡淡的失落。
谢尧臣眉微挑,对宋寻月道:“你昨日不在,本王穿常服出去转了转,结果在街上遇着一位官家小姐,给本王掷了一枚果子,但本王顺手扔了,没搭理。”
宋寻月闻言眉心微蹙,他被人掷果了?女子出街在外,若瞧见容貌出色的男子,便会投掷果子以表倾慕之心,这便是掷果盈车的由来。他生得这般好,有人掷果实属寻常。
起先有那么一瞬间,宋寻月心里闪过一丝酸涩,但转眼却瞥见谢尧臣隐带期待的目光,她忽地明白过来。
哦……难怪话题转得这么快,这纨绔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居然换了个更隐蔽的法子来刺她。
他说这话,莫不是想让她吃醋?欸,那她还偏不!
宋寻月抿唇笑道:“王爷天人之姿,有人掷果理所应当,真为王爷高兴。”
谢尧臣:“……”
谢尧臣抬眼看向辰安,眼里隐带怒意。辰安见此,唇紧抿,心虚的移开目光,随后低下了头。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妃没上道!在这方面,王妃段位好像比他们王爷高点。
“呵……”谢尧臣冲宋寻月皮笑肉不笑的笑笑,失望坐正身子。
而就在这时,早膳端了上来,谢尧臣怀着一肚子憋屈,将自己眼前的小碟,直接推到了宋寻月面前,自己连筷子都没有拿。意思很明显,喂他!
宋寻月忍住笑,拿起筷子伺候他吃饭。
吃到宋寻月亲手喂得饭菜,谢尧臣心里这才舒服了点。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娶了宋寻月,他就没能从她身上讨到好!回回都在她手底下败下阵来!想他横行霸道这么些年,背着纨绔的名声,别人不敢说的话他都说过,别人不敢干的事他好些也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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