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这才对辰安说出全部实话:“这什么馊主意?我根本念不出来!我心里想的那种感觉,我一个字也念不出来!现在怎么办?”
辰安只好道:“若不然,回去接着写?”
谢尧臣狠狠白了他一眼,真恨不能打他一顿,接着压低声音骂道 :“我是写不出来吗?我是念不出来!你会听人话吗?”
辰安见谢尧臣这般烦躁,不解问道:“王爷,您给臣交个底吧,昨晚回来您就大张旗鼓的准备这事,到底是为着什么?你告诉臣,臣兴许能给你想个更好的法子。”
谢尧臣看他一眼,实在也是没法,只好道:“王妃说,我还从未亲口说过心里有她,若能表达的叫她满意,就许我留宿。”
辰安:“!”
原来如此!
辰安恨铁不成钢道:“那您直说呀!”
谢尧臣问道:“怎么直说?”
辰安看着自家王爷茫然的脸,只好继续解释:“王妃娘娘从不会故意刁难人,自然也不可能出难题给您,娘娘到底是女子,不好直言,这般说,明显就是给您一个留宿的借口,您直说不就完了吗?”
谢尧臣盯着辰安看了半晌,咬住下唇,所以……他想复杂了?所以……他要是直说的话,其实昨晚就能留宿?
辰安见自家王爷还在发愣,展颜笑了,实在没忍住,推了谢尧臣的手臂一把:“您还愣着干嘛?去啊!”
谢尧臣呼吸明显紧促。
真的到了眼跟前,他却忽地紧张的挪不动步子,看看身侧的房间,又看看辰安,一双眸神色锐利,似是缺一个鼓起勇气的理由。
辰安从不知他们王爷还有这样一面,更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措的神色,真真像一个正在等着他出主意的弟弟,可他偏生生得如此高大俊朗,连看他都得垂眸。
辰安唇边笑意愈发舒展,这一刻,当真像位兄长,他道:“王爷,您就想,屋里的是您明媒正娶的王妃,自嫁来王府,吃穿用度都是您所提供,没道理花着您挣来的一切,您还守活寡!”
谢尧臣从未这般想过,但他现在需要这样的理由,他强自给自己鼓劲,是啊,人是他的人,他没道理守活寡!
如此一想,谢尧臣大步朝里屋走去,辰安忙跟着上去,但他没有进屋,而是示意寄春将屋里所有婢女唤了出来,关好了门。
他们王爷,今夜终于能如愿以偿了吧?
宋寻月还在原地站着,想着方才谢尧臣那副模样,一遍遍回味,唇边笑意丝毫不减。
而就在这时,她忽见谢尧臣再次走了回来,赤金的簪冠从镂空的窗扉前掠过,随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月洞门处。
这次他未有任何停顿,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甚至都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大胆伸手捧住她的脖颈,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下来。
宋寻月呼吸一滞,都忘了闭眼。攫取般深吻她片刻,谢尧臣便很快停下,微离她的唇,错落的呼吸全然同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寻月,我心悦你,心里只有你,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宋寻月身子僵硬在他怀中,她锁骨上的筋骨都绷了起来,一双眼如受惊的小鹿般紧紧盯着他,面上一片如霞的绯红,她怔怔咬唇,细弱蚊声道:“嗯。”
二人全然控制不住各自紊乱的气息,谢尧臣望着她的眸,接着问道:“我……可以么?”
宋寻月唇边笑意紧张羞涩,身子绷得愈紧,那双眼小鹿般的眼睛,紧盯着他,有紧张,有期待,有爱意,还有惊慌……她手不由攥紧谢尧臣衣襟,鼓起勇气,再次点头:“嗯。”
谢尧臣眸色更深,脑中霎时一白,灼热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再无任何顾忌的释放所有热情。谢尧臣轻轻一提将她抱起,为稳住身形,宋寻月的双腿顺势缠上了他的腰。
榻帘如流沙瀑布般缓缓落下,一并如细沙般流出来的,还有谢尧臣那件藕荷色的蟒袍,奈何只有上半段掉出来,衣摆尚倔强的挂在塌上,金丝所绣的蟒纹,在烛火下流光溢彩,乍一看,那蟒纹如由点点火星逐渐烧成,卷着宋寻月的转眼看花花不同的云锦衣裙,毫无章法的勾缠在一起。
而宋寻月,明白了三件事,其一,原来真正的男人生得是这般模样,其二,并非是她前世所以为的那般,没有任何感觉,会疼,但疼过后……着实叫人羞于启齿。其三,她直到此刻方才明白,原来她前世,从未和顾希文有过夫妻之实!她曾以为的他时行,其实也是根本不行!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谢尧臣轻嗅她发间香气,渐缓下来,轻咬宋寻月的耳朵,含着揶揄的笑,低声问道:“昨晚在船上,我让你唤我什么来着?”
王妃的好奇心。
问完这话, 谢尧臣自上而下看向宋寻月,唇边仍旧挂着笑意。宋寻月本就潮红的脸颊上泛上难以言喻的羞涩, 手扶着他的肩, 手指不禁收紧,在他肩上攥出一个个泛白的小坑。
谢尧臣唯头上发冠未摘,赤金的凤尾冠还在发上,只是本整齐的鬓发, 眼下已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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