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开了多久,车子缓缓驶进了铜门别墅内。
段九下车开门,贺聿生点了点快要睡着的女孩儿,见人没反应,忽地凑近小声道:“我数三声,再不醒,我就把你跟车绑在一起扔进湄公河里喂鱼。”
说完真认真数了起来。
“三”
“二”
栗绘子猛地睁眼,惊愕地抬头,“我我醒了。”
贺聿生好笑地拿枪戳了戳她的脸,“哦,我还以为你不想活了。”
他不知道面前的人只觉得无语,贺聿生身上的血迹已经擦掉了,那件沾满血的脏外套也换下,尽管看着干干净净,可怎么瞧都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一样可怕。
偏偏她现在还不敢反抗。
栗绘子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暗骂,“真是个混球。”
面上却扯着笑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的事。”
贺聿生没拆台,扯着她就下车。
男人的长腿跨一步,身后的人踉跄跟上。
忽然和聿甫停住脚步,栗绘子没抬头看,直愣愣地撞上一堵肉墙。
女孩呆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不解,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停下。
贺聿生转过身,意味不明地开口,“想不想穿新衣服?”
栗绘子心中惊骇,小撤一步,“我我可以拒绝吗?”
贺聿生挑眉轻笑,“你觉得呢?”
女孩警铃大作,他能安什么好心?肯定要想什么新招折磨人了,正思索着如何应对,男人长腿一迈就已经走进了别墅内。
段九淡淡看了眼栗绘子,催促她赶紧进去,自己则去仓库拿东西,刚刚贺聿生吩咐他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打开门进去,刚刚原本是想偷偷溜走的,但看了眼门口持枪的哨位,她沉默了。
大厅内空无一人,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栗绘子尝试喊了一声,没人回答,她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人,回声缭绕,实在过于空荡,根本不像住人的地方。
五分钟后,一个菲佣阿姨走了出来,这可能是这里唯一说得上话的了,她想着。
沟通了几句,菲佣阿姨只能困难地蹦出几个词交流,“洗澡、楼上。”
两个词已经能让她猜出男人干什么去了,上楼洗澡。
也是,刚刚的枪战他身上免不了脏兮,没想到他居然放心地把她丢在楼下,也不怕她找到把枪摸上去。
说起枪,她偷偷瞟了眼四周,趁着菲佣阿姨给她倒水的功夫,迅速搜寻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能藏起来的利器。
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站了一个人,以及…抵在她后脑勺的枪。
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寂静的厅不算响亮,但足够震慑住面前的人。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刚沐浴完的湿气,嗅到鼻尖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栗绘子双手举过头顶,战战兢兢转身,心快从心就跳出,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她身边的,又看了她多久。
“我只是想找找有没有吃的。”栗绘子眼都不眨地胡诌。
贺聿生黑漆的眼盯着她,盯到她心里发怵,才慢慢说道:“是吗,我以为进贼了。”
听着像在开玩笑,可对于女孩来说一点都不好笑,她慢慢拨开那把指在她脑门上的枪,“对不起,我不是贼…我只是有点饿了。”
说完身体还配合的真就咕——响了一声。
空气沉默了一瞬,栗绘子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无语,满满的社死,不过好在他总算是把枪收起来了,动不动就掏枪指人真不是个好习惯,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菲佣阿姨这时也回来了,端了一杯温水,和一杯带着冰块的烈酒。
栗绘子接过后小声道:“谢谢阿姨。”
眼神始终不敢往贺聿生那头瞟,冰块碰撞杯壁清脆声响,栗绘子站在一旁默默无言。
突然,门打开,段九走了进来。
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他走到贺聿生身边,对着沙发上的男人道:“老大,东西拿来了。”
贺聿生将酒杯撂到一边,菲佣阿姨拿走后识趣退下。
他站起身来,接过东西,又向栗绘子瞥了一眼,招手让人过来。
栗绘子乖巧走过去,下一瞬眼前便一黑,男人拿布条将她的双眼蒙住,她现在极度不安,手心冒汗。
在黑暗中,人的触感会比看得见时敏感数倍,她清晰感受到那双手在身肩膀上游走,然后将她的衣服脱下,
栗绘子惊呼出声,“你在干什么!”
挣扎间整个人被扳住,在她身上不知道套了件什么。
“送你的新衣服,不准脱下。”,说完还捏了捏她的脸,贺聿生笑得轻佻。
段九的口袋震动了一下,看了一眼,“老大,人到了。”
门外响起混乱的打斗与枪响声,贺聿生不急不慢地点了支烟,懒散地站起身,吩咐段九将人带下去。
大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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