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订婚的酒店定在位于神户临海区的海港拉酒店。
六甲山的夏天,青葱翠绿,透过浓浓的海风吹得人沁心凉爽。
礼宾席位在宴会厅内,早在前两天,整个酒店就已经被封锁起来,只允许安保人员进出。
沿路而上延伸进厅内,都铺满了红毯,长达上百米的两端路旁,花篮上点缀了刚从荷兰空运的鲜花,上头的娇露还在沿着叶片滴下,整个酒店内弥漫着一股自然的花香气。
往酒店大厅探去,布置得奢华,完全按照皇室级别的礼级来操办。
化妆室内,栗绘子顶着眼下一圈乌黑,无精打采地被摆弄着妆容。
昨天晚上她一夜未眠,经过第一百次自尊心的斗争,她决定还是不要再喜欢加彦真了。
三个小时的打理,终于打扮好,栗绘子睁眼,眨着眼睛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唇,小小的悸动了一下。
“绘子小姐,您该到会客厅了。”
侍应生敲开门轻声提醒。
“好的,谢谢。”栗绘子朝她微微颔首,礼貌地笑了一下。
裙子是抹胸款,她的身材微微露出一点嫩白,腰肢束起,裙子是红色的,露出光洁的后背,后脖颈处是银制的轻流苏,拖着长长的步步生莲尾摆。
原本栗绘子的皮肤就够白,鲜艳的红色衬的她更嫩,其实她很少会穿太过鲜艳的衣服,现在镜中的她,眼尾微微上挑,透着一股子性感的欲色。
礼会十点半开场,十点钟时就已经有不少人坐在席位上交谈了。
都在对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婚讯而探讨着,请的都是一些政府政要官员。
其实栗绘子也觉得奇怪,她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能跟政府搭上船,父亲没告诉她。
愣神间,她已经走到门边,雕刻着精美纹路的铜门,在两位侍应生的推拉下慢慢打开。
目光聚焦,所有人都看向她,在另一边,她一抬眼也看到了一个男人。
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眼镜,看起来矜贵斯文。
昨天晚上,栗绘子看到了照片,那个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是以后可能会跟她共度余生的人。
男人也看见了她,对视的瞬间,冲她扬起笑意。
栗绘子的脚步就像灌了铅,怎么都挪动不了。
宾客的眼神打转,桌上,栗绘藤察觉到女儿的情绪,也知道她委屈,只能打圆场走过去扶着,顺势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绘子,现在这里的人这么多,不要胡闹。”
女孩心微微颤动了一下,点头朝未婚夫走去。
接下来,敬酒,走流程,栗绘子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挽着未婚夫的手听他与他人交谈。
因为不常穿高跟鞋,一套下来,脚被磨得生疼,她只能抱歉地对着人说,她想去客房休息一下。
男人的神色微微颤动,眼神在她身上流转,看得栗绘子有些不舒坦。
休息室内,栗绘子脱下鞋子,拎起一看,果然,脚跟隐隐渗出血迹,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准备在抽屉的药箱里找一找有没有创口贴包扎。
在她扭过头,赤着脚蹲在地上翻找时,身后门轻轻地打开了。
“你怎么了?”声音从头顶传来。
栗绘子下意识回头看,是原野浩,也就是她的未婚夫,就在刚刚敬酒时,他在自己的耳畔轻声说的,外人看来仿佛他们感情好极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样轻浮的举动让人不舒适,所以她才想赶紧离开。
也许以后自己会适应接纳,但现在绝不是个好时机。
“我在找创口贴。”栗绘子不好意思道。
说话间,不经意间往后撤了一步,刻意拉开了距离。
原野浩显然感觉到了女孩的疏离,藏在镜片下的眼睛有些晦暗,视线往下移,女孩的脚赤着踩在地毯上,有些慌乱地想藏匿却又无处安放。
他轻笑了声,“怎么光着脚?”
边说,边蹲下身子去够那双白嫩的脚,刚要触摸到,栗绘子猛地后退,下意识闪躲。
反应过来后又涨红着脸不好意思道歉,“对…对不起。”
原野浩仰头看她,灯光折射下,栗绘子没看到那双渗入寒气的眸子。
“没关系。”他说。
一时有些尴尬,栗绘子只想赶紧逃离,她倾身想迈开腿离开,低着头小声说了句,“抱歉,这里没有,我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还没走出几步,一双手拉住了她,力道毫不温柔,惯性把她往回拽。
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稳住身形后,那双手仍没有松开,栗绘子皱着眉心里有些不高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耐着心询问,“怎么了?”
原野浩从身后抱住她,轻轻嗅着她的发香,谓叹了一句,“真香啊。”
栗绘子被吓到,愣在原地,眼睛瞪的大大的,刚刚还斯文矜贵的男人此刻却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
“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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