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别动。”李文简眼睛蒙上一层灰翳。
“殿下。”或是尚在病中,他清冷的嗓音添了几分哑。
安胥之才醒来不久,靠在床头睁着眼,神情恹恹:“谢府早有防备,书房里设有机括。我一进去就被发现了。”
“阿临,若是那剑再差半分,你人就没了。”李文简立在床前,眉头紧皱。
可安胥之听后,不剩多少血色的唇角微抿:“我没有找到账本。”
“应该是之前你去熹园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他故意设陷等着你。”李文简皱起眉头。
安胥之静默片刻,才说:“这次打草惊蛇,他以后恐怕会更小心谨慎,再要抓到他的把柄就难了。”
“先不急,你把伤养好再说。”
“是。”
安胥之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厉害,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他抬眼望过去,便正好看见昭蘅进门。
她那一身碧城色的衣裙上沾了些泥土,鬓发微微被汗水浸湿。
他慌的别开眼,清明的目光逐渐散了焦,他手指碾过青色指环,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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