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
杨春兰顿了顿,装模作样地拿出一个小本本,那是她自己记录服装批发进货的账本:“所以,你们想知道哪些货品的来源?我给你们查查。”
邹老板将他们从超市买来的一大袋东西推到她面前:“那就有劳老板娘了,我们就在这等着你查,不急,您慢慢来,有的是时间。”
没想到杨春兰依旧笑容满面道:“这么多东西啊,那可真的费功夫查上一番,您有时间,我们可不闲,毕竟不靠这一个超市养活。”
她边说边合上手中小本,继续说道:“这样吧,我把我家的货源都跟您直说了,主要是从吉宝饭店、兰蝶服饰,还有林氏集团旗下的各门店。”
听着前面两个名字,这伙人或懵逼,或不以为然,可听到“林氏集团”时,这伙人不禁动容,一脸难言之隐,都陷入了沉思。
见无人应声,杨春兰索性给这次见面收了尾:
“各位老板大可放心,我看过供应商们跟这几家的合同,里面并未提及禁止转卖,都是合规合矩的。您不妨现在动身去各大供应商那瞅瞅合同,这样心里才踏实。”
为首的邹老板闻言也识趣,顺着台阶就下:“行,谢谢老板娘坦言,那我们就先去找供应商核实一下。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完,一群人便鱼贯而出,刚刚还拥挤不堪的办公室只剩下吴老四夫妻二人,看着有点空荡。
“春兰,你怎么来了?”
“仓管大叔给我打了电话,我就打了车赶过来。”
“仓管大叔?”
吴老四怎么也没法把这事跟仓管联系起来,脸上写满了疑惑。
杨春兰索性借此机会把上次在包子铺看到的一大一小找人去超市买东西的事儿给说了出来,连同自己对肖红伊的不信任也抖搂出来。
“看来,试营业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要东西实物方便他们找出供货商,记录价格能算出我们的利润空间!”
吴老四自顾自地分析,完全忽略了杨春兰的那句:“这事儿肯定跟肖红伊有关,你得防着她点……”
偷鸡不成窝里反
一群大男人,气急败坏地从吴老四办公室里涌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涌了出来,几人嘴里骂骂咧咧,表情却又无可奈何。
“邹老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这臭娘儿们太嚣张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群吃了瘪的男人站在超市不远的包子铺门前愁得抽起了烟。
不知是谁,在一片沉默中懦懦地说了句:“其实他们也没说错,本来就是我们先联手针对他的……”
这话有人就不爱听了,刚开口闭口“臭婆娘”的老板,店面仅次于邹老板,外号人称“胖头”像受了奇耻大辱一样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屁话!怎么?一个婆娘就给你吓软了?怂蛋!邹老板是谁,他能让一婆娘骑在头上?”
邹老板一听,眉头又紧了些。这胖头的话听着像是撒气,实则是把他架高,赶鸭子上架,不好下台。
当初就是这胖头带来了吴氏集团的公子,给自己灌了酒,酒后定下的这个局。吴家给的好处厚丰厚,自己又答应了人家,这才没反悔,用圈内威望将一众人集中在一起,向吴老四施压。
只要能成功让吴老四的超市关门大吉,今后吴氏集团的所有行政用品全部向他们采购,十年合同期限呐!
所以,尽管有人质疑这种做法不地道,最终也淹没在大多数人的支持声中。
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不仅十年的合同拿不到,还可能因此断了自己的后路。吴老四老婆的话在情在理,他们一群人确实没立场去盘问人家。
最要命的是,人家根本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就把怎么进货渠道给摆出来了,合规合矩,你拿人家没办法!
就在邹老板皱眉苦思的瞬间,胖头见他没吭声,便接着拱火:“要不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吴老四相关的店都给禁了!”
“那不行!”
“就是!上次就差点闹翻!”
“这样搞,自己的供应商还要不要了?!”
人群中接二连三地响起反对声,此起彼伏,胖头怼了两句就不做声了。
“上次供应商那头就不乐意了,好说歹说,软硬兼施,又卖了邹老板的面,这才勉强答应。别忘了,人家可有林氏集团帮衬!”
不知谁说了这话,正中下怀,将邹老板心中最大的担忧给点了出来:
是啊,吴老四老婆口中的什么吉宝饭店和什么服饰店根本不在他眼里,让供应商们多拉黑这两个无非多费点口舌。
可林氏集团就不一样了,这可是扎根京城分布全国的企业公司,他们的采购量可非同小可,你要说服供应商们放弃林氏集团的单,简直是痴人说梦!
现在自己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认怂,解除供应商的供应限制,向吴老四低头服软;要么把这烫手山芋扔到吴氏公子手里,让他决定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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