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徽止面上同样如此,他说道:“我们柯家也有几位医术还过的去的医士,董兄若不嫌弃,不妨到我们府上坐一坐,让他们瞧瞧。”
董章庭犹豫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柯徽止笑道:“我最近找到不少新的字帖,正好和董兄一起品鉴,届时顺道让医士瞧瞧,哪里会麻烦。”
董章庭这才说道:“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作者有话说:
和柯徽止约定好休息日去柯家见面之事后,柯徽止没有多留,有事离开了。
董章庭站在池塘边上,他说道:“这池塘里面有什么东西,会让人受伤吗?”
田家兄弟下意识上下打量起董章庭,关切问道:“董兄,你受伤了吗?”
董章庭摇头:“没,刚才那些人摔进池塘后,其中一人左手臂受了伤,我怀疑他可能是被池塘里的某些东西刺伤。”
他指了指池塘附近某块湖面道:“若是我没记错,他应该是摔在了这里。”
田农也不废话,直接跳下池塘,朝董章庭说的地方慢慢走了过去。
董章庭想要拦下他,然而对方动作比他说话都快。
田牧在一旁打包票道:“董兄放心,我们兄弟对下水可熟了,一定帮你找出来你说的东西。”
看着田家兄弟这副模样,董章庭心中无奈,又微微松了口气。
之前他们表现出来能言善辩的模样,让他以为这两兄弟之前憨厚耿直的模样都是伪装。
但是现下两兄弟的表现,无声的说明这两兄弟依旧是之前憨厚耿直的性格,并没有发生改变。
田农走到董章庭说的地方,停了下来,半蹲下来在池塘里打捞。
很快,他面色疑惑的从水下捞出几根尖锐的木刺。
“我们昨天清理池塘时,咋没看到这些木刺?”田牧看着这些木刺,同样很疑惑。
董章庭道:“田兄,你先从池塘里出来,不要受了寒气。”
田农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没事,我在村里经常要下水泡着,这一时半会不算什么。”
然而,耐不住董章庭坚持,田农还是从池塘里爬起来了。
董章庭查看了一下木刺,上面只有淡淡的红色,却已经足够证明这确实是让那人受伤的原因。
“你们昨天清理池塘时,池塘里没有这些木刺吗?”董章庭问道。
田家兄弟对视一眼,确定的说道:“这里之前是一座荷花池,底下都是些淤泥和石头,此外就是早年枯萎剩下的莲叶和花梗,我们昨天在池塘里大概检查了一轮,那时并没有这些木刺。”
董章庭查看起地上的木刺,虽然在池塘里泡了一段时间,但是木刺上纹路清晰,并不像是在池塘里和淤泥呆了很久的模样。
田家兄弟没有说谎。
他想起之前那些人意图让自己摔下池塘,如此一来,这些木刺就是为自己准备的。
这些木刺并不算锋利,最多只能让人受伤。
可是,这些人为何要让自己受伤?
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吗?
又是谁指使的?
董章庭的心中,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这也是他之前故意装病的原因。
无他,太巧了。
偏偏在他准备把那些人推进准备给自己的陷阱时,柯徽止出现了。
若非他假摔,假装无意把那些人继续推下水,还不会那么快发现这些人的目的。
柯徽止,真的是他吗?
董章庭想起明禾之前说起,柯家正在调查自己和青羽卫千户。负责这件事的莫非就是柯徽止?
董章庭不确定,但是他决定去试探一番。
确定好情况之后,董章庭问起了之前来找麻烦的几人的身份。
田家兄弟愤愤道:“这几人都是书院里二年生,为首那人叫王才,一直看我们兄弟不顺眼,经常出言嘲讽我们兄弟。今天,是我们兄弟连累董兄了。”说道最后,两人声音里都带着愧疚。
董章庭想起王才几人对自己的态度,可不像是迁怒的模样。
事情的真相怕是和田家兄弟以为的相反,王才几人今天的目标就是自己,田家兄弟才是被牵连之人。
心中有了思路后,董章庭不打算将田家兄弟进一步牵扯进这些事里。
他转而聊起了另一个话题:“说来,两位田兄的口才,远胜当初啊。”。
聊起这个,田家兄弟并不白净的脸上泛起些许红色,显然想起之前那次辩论时,自己两人糟糕的表现。
两人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田家兄弟两人通过在农学的天赋进入书院,在诗词歌赋中天赋上天赋说的上平庸。
如今二十来岁,也堪堪在院试中,踩线拿了秀才功名,之后在科举中便再无进步。
两兄弟考科举,其实也就冲着秀才功名可以让他们家的土地得到一部分免税的额度才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去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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